再陳三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呀?!
好端端的人,出外睡一夜怎麼就受傷回來了呢。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她問這問那問了許多,可寧家小少爺還是不說話。
他伏在母親膝前,乖乖巧巧將小臉兒埋進她的手心裡,好似小時候因為調皮捱了訓,明明氣得夠嗆的人是他大哥,他還要一臉委屈的跑來找她撒嬌,嘟囔著叫她媽媽,窩在懷裡軟綿綿的一團,光是抱著就只想疼到心坎兒了,哪裡還顧得上跟他講什麼大道理。這可是她的心肝呀。
老太太叫他跪得心都要碎了,思來想去好半晌,正紅著眼眶要問他話,卻只聽見他悶悶說,晨起睡得糊塗,下樓時絆到地毯摔了一跤,不小心磕到桌角了。
摔一跤可不至於委屈成這樣兒。老太太顯然不相信他的說辭,可再要逼問,卻被他嘶聲抽氣的動靜打斷了思緒,一時間也顧不得旁的了,只管俯身小心翼翼吹著他的額頭,又催促管家趕緊去叫醫生。
十月末,秋意漸濃,綿延一季的雨水伴著暑氣消散,天際無雲,朗日晴空被洗得蔚藍髮亮。
在婚期只剩下兩天的時候,寧家小少爺又去蹭了一趟別人家的辦公室。
臨海城市的秋季並不幹寒,午後的太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暖和又舒服。他照樣是在湯靖遠的懷抱裡睡過去的,湯家大公子切了內線鎖了房門,就連桌上一刀報審的重要材料都不看了,只專心在綠植環繞的小天地裡陪他,時不時抬手撩弄他的髮絲,卯著勁兒,似乎非得找出一根白頭髮不可。
時間不長不短的一覺,等他再醒來,高層建築外還有落日餘暉的粼粼光芒。
他怎麼睡都睡不沉了,瞧著仍是那副懶倦懨懨的模樣,腦袋抵著湯靖遠的胸膛,迷濛說:“好了,你可以走了……再漂亮的小情兒估計也沒有了,希望湯總日後不要沉溺聲色,行善積德燒高香,平平安安賺大錢呀。”
什麼亂七八糟的,說得還像給人祝壽。
湯靖遠攬著他的後腰,好一會兒才叫他抬頭,面對面又看了半晌,西沉的日頭都要隱沒了,他才終於在這小孩兒越來越清明的眼神裡敗下陣來。
“借你吉言,”湯靖遠勾過他的下頜去親眼尾那顆淚痣,低笑說:“沒別的能討你開心了,那湯某就祝願小少爺來日喜樂無憂,心想事成吧。”
買賣往來,銀貨兩訖,這才是他們這段關係該有的結局。至於那天他離開之後他們發生了什麼,額角上的傷又是怎麼來的,甚至是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喜歡那個沈家老三,這些都不是湯靖遠該問的問題。他也不會再有機會問了。
小崢也結了婚,你呢?
時間尚早,還不到清晨五點鐘,寧家的飯廳卻已經亮起了燈。
拂曉前的天空仍然灰濛濛的一片,林間有風,落地窗外樹影婆娑,枝幹上的枯葉打著旋兒飄墜下來。僕傭們正把早餐一樣樣端上桌,一疊現烘的魚鬆,一盅蒸蛋,高湯燒過的蝦籽龍鬚麵被分裝在兩個精緻的瓷碗裡頭,熱騰騰地冒著勾人的鮮香。
用餐的是家裡的先生和小少爺,今天秦家鬧喜事兒,小少爺受邀去給多年的舊識當伴郎,先生和他提前去,老二老三再一道趕上。不知前夜這兄弟倆怎麼商量的,大的竟然答應幫小的開車,連家裡的司機都不用了,真真是獨一份兒的待遇。
管家擺好碗筷,又到花房取了一束脩剪好的香雪蘭,再折返回來,當家的和他弟弟已經坐在飯桌旁了。那小祖宗正抱著碗夾面,提起頂長的一筷子,懸在半空不動,眼睛滴溜溜掃桌面。管家見狀趕緊放好手裡的花,走過去把先生那一碗挪到了他面前。
這是他的習慣,一日三餐,不論味道好壞都只吃那麼幾口,其餘的要麼不動要麼推給同席的人,做派形如舊時宮廷裡養尊處優的皇親顯貴,有些菜樣甚至還不稀得看上一眼。要不怎麼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