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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回去。將近一個多月的觀察期之後她被醫生准許出院,只是依舊要留心,也得多費看護的功夫,畢竟她年事已高又諸病纏身,一時間難以迅速恢復如前——但總歸她是撐過來了,這尚且算是吉兆。
出院那天一大家子照例都去接,寧家小少爺親自推著輪椅陪母親下樓,又在車上為她攏了一件披風。老太太和他並肩坐著,不瞧人,就單單將他的手捏在掌心裡,母子倆好半天都沒說話。
老太太到底如願了。
幼子堅守著他們的承諾,幾乎一直在家裡待著,晨起便能同母親兄嫂一塊兒吃早飯,多數時候是一碗熬得糜爛的熱粥,吃完了就回臥房歇息,貓崽子一樣縮在躺椅上翻畫冊,翻著翻著就眯眼打盹兒,一睡便能睡上兩個多鐘頭。等到午時傭人把藥膳送過來,叫醒了他,他又能去找許靖舟來解悶兒,一面捏著鼻子往嘴裡灌藥湯一面考他功課,都把人問蔫兒了還樂不可支,眉眼彎彎咧嘴壞笑,要不是那露著小尖牙的模樣怪可愛的,許靖舟簡直能氣得上手揍他。
總歸辭了頤品傳媒以後寧家小少爺是清閒了,也只有這時候他才真正從重重工作中脫身,不問利益糾葛去赴一樁邀約——自打他回到半山以來,派貼其實日日都有,只是他單允了這一張——請他的人是頤品傳媒的當家花旦喬曳,正經來說他們是上司下屬,但喬曳私下其實同他還有交情,約莫是三年前了,她息影多年後再度迴歸,工作剛有起色就被上一任東家威脅去陪酒,在飯桌上,是寧家小少爺替她解圍,又一意孤行將她的合約談了過來,為此頤品賠付了一筆鉅額違約金,他還被當時在任的董事們刁難了好一陣。
幸運的是寧家小少爺沒有看走眼,不出兩年,她就爭氣地為頤品拿下了圈內頗有分量的獎項。
他們之間存在恩情施捨,但這不全是寧予桐答應邀約的理由,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她很懂事,在他沒有任何示意的情況下推掉了睿思的電影劇本,所以他理當去見她一面。
喬曳知道他身體不大舒服,原本只打算和他喝杯下午茶敘舊,說完話就將人送回去,但寧家小少爺倒無所謂,在電話裡問了她的行程,再一琢磨,便像湊熱鬧似的對她說要去探班。
喬曳有些驚訝,可卻也欣喜答應了。她最近接了一份高奢品牌的珠寶代言,要在室內片場拍攝一套宣傳圖,開工的時間是午後兩點鐘,寧家小少爺近三點的時候到了,一身黑色衛衣搭著牛仔褲,穿得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一樣生嫩,入場後就被喬曳的經紀人接住了,怕影響她的工作狀態,兩人便一道站在僻靜角落裡聊天。
大概又等了半個鐘頭,喬曳提著裙襬來尋他,見他被經紀人逗得正開心,笑吟吟同他打了招呼,又大膽伸手逗弄他的耳垂,嬌嗔說:“老闆,你這樣我還拍什麼廣告呀?”
寧予桐沒閃避,撩起頰邊的碎髮,側著頭露出耳垂上的東西任她近前打量個夠——這顆耳釘是寧家小少爺無意間翻到的,金玉底託銜著一顆渾圓澤潤的珍珠,品相極好,只是他母親妝奩裡的舊物太多了,找不出另一隻來湊對。所幸小少爺並不介意,他有一張好皮相,自然戴什麼、怎麼戴都有底氣,珍珠上耳,黑髮白膚,即便站在拍攝現場的角落,他照舊美得驕矜又突兀,霸道得幾乎要把底下藝人的風頭都佔盡了,無怪乎喬曳要來嗔怨。
“好看嗎?”他湊前去,眨著眼睛等她誇獎:“我母親的首飾。”
喬曳俏皮地拍了拍他的臉頰,配合說:“不能再好看了。”
寧家小少爺這才滿意地點頭,遞上手扶她朝休息室走。
似乎是早先知會過的緣故,片場的休息室裡沒有其他人。滿滿一桌子的下午茶都是為寧家小少爺準備的,喬曳年長他許多,又結過婚,因此待他像自己的半個孩子,從前掛著頤品傳媒掌權人的頭銜時寧予桐還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