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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尊與張濟並無深仇大恨,實不想痛下殺手,羅鳴之既然認輸,他怎會趕盡殺絕,緩緩停下腳步。
他喘了口粗氣,覺著肋間劇痛,不知肋骨斷了幾根,忽然全身發冷,額頭起了一層冷汗,知道自己受傷極重,想起太陽真火的厲害,登時心中忐忑,竟無半分獲勝的欣喜。
“不知自己丹田道基有沒有被輝煌劍氣傷到?”
王尊心中胡思亂想,眼前人影一閃,接著臉頰捱了一耳光,火辣辣的,定睛一看,是父親王寂風。
王寂風向他使個眼色,隨即大聲罵道:“你這畜生,不知輕重,明明是比劍,竟然耍奸使滑,把你張師兄傷成這樣,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爹爹……教訓的是……”
王尊嘴裡勉強擠出幾個字,突然身子一歪,向地上摔去。
王寂風連忙伸手扶住,細細打量兩眼,見他半身鮮血,臉色蒼白,登時心如刀絞,匆匆向王尊體內渡入真氣,護住他心脈,又喂他服下藥丸,這才望向自己幾個兒子,見三人都坐在原地不動,心中大怒,罵道:“你們幾個畜生……”他本想喊三人過來照看王尊,忽然心中一動,改口道:“乃武過來看著你弟弟。”
王乃武應了一聲,匆匆行了過來,抱著王尊退了下去。
王寂風向張濟行去,此時周圍一大群人圍著他,葉攸安立在一旁。
大雪山弟子看見王寂風,自然讓出路來,但都目光冷冷,神色不善。
王寂風見狀心頭一沉,情知方才搏命一戰,傷了和氣。
“張師弟沒事吧?死不了吧?呦,王尊師弟可真夠狠的,腿也斷了,手也殘了,容貌也毀了,嘖嘖,也太不給給羅師叔留顏面了。”
鄭夜冷嘲熱諷,心裡樂開了花。
他此次前來葉城,雖然有自己的小算盤,但四處搗亂,胡亂攪和,本是方黎川給他下的命令。
如今看情形,無須他再賣力攪和,埋劍谷與大雪山就已經起了嫌隙,他怎能不喜。
鄭夜在王寂風和一眾大雪山弟子的冷冷目光中返回座位了,他突然覺著陸離這主意不錯,不過陸離恐怕小命不保,只是這就不是他關心的了
“張濟看著嚇人,其實都是外傷,傷勢比尊兒要輕,不過……他怎麼昏過去了?”
王寂風仔細打量,看張濟已經昏死過去了,心中暗暗奇怪,忽然想起張濟仰面摔倒那古怪一幕,暗道:“莫非張濟身有隱疾,突然發病?但看他方才偷襲秀兒的模樣,明明有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寂風心中不解,抬眼看見羅鳴之望著張濟神色奇怪,神情恍惚,好似不知道自己已來到身邊,心裡更是納悶。
趙復咳嗽一聲,叫了聲師父,羅鳴之頓時回過神來。
他看到王寂風近在身側,臉色微變,眼皮不由自主跳了跳,向一旁跨了一步,隨即長嘆一口氣,道:“王師兄,問道論劍難免會受傷,不過張濟……這事……張華師侄問起來……”羅鳴之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意思不言自明,顯然是張濟傷成這樣,不太好向張華交代。
王寂風點了點頭,見張濟半臉鮮血,傷疤猩紅,手也少了幾根指頭,暗道:“秀兒太過仁慈,既然下手結怨,就該把姓張的一劍殺了,打蛇不死,圖留禍患。”
他想了想,拱手道:“羅師弟,此事我自會向張華師侄有所交代。”
羅鳴之點點頭,讓趙復背起張濟,自去醫治,沉吟片刻,向葉攸安道:“攸安,千尋樓雖然廣大,終究不是比劍的地方,而且萬一打壞了那裡,未免失敬,咱們還是移到外面去吧。”
千尋樓乃葉城第一重地,既是城主居所,也是商議要事之地,葉攸安也覺不妥,當即應了。
羅鳴之微微一笑,率弟子先行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