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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鈞在院中靜立許久,忽然覺著胸口疼,知道被葉宇傷得不輕,進屋想去歇息,與葉宇交手那一幕卻從眼前閃過,他覺著有些奇怪,他與陳三哥交過手,與劉覺交過手,還與上官野交過手,料想葉宇即便強過陳三哥,也與後面兩人相差甚遠,但劉覺都未曾用護體真氣把自己震飛,葉宇怎能輕而易舉辦到此事?
蕭鈞暗暗納悶,想了半天沒想明白,伸手推門,陡地怔住,霍然轉身。
夜色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怎麼黑漆漆的?自船上開始,自己雙眼夜裡都能視物,現在怎麼看不清了?”
蕭鈞心中暗驚,側耳傾聽,四周聲音也默默糊糊,頓時知道自己身體恐怕有些變化,他惴惴不安,眼前突然掠過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不自禁摸了摸胸膛,尋思莫非這一切都與自己被上官野打的那一掌有關?
當日血鍾之事,蕭鈞很多都記不起來了,但他曾數次夢到血鍾那日的片段,其中被上官野當胸打了一掌,夢到得最多,而且他隱隱記得確實曾被上官野打了一掌,特別是他胸前有個黑手印,過了好幾天才褪去。
他想,他夢到的都是真的,那一掌也是真的。
蕭鈞有些失落,畢竟人都喜歡由弱變強,沒人喜歡由強變弱,他悶悶不樂,推門進屋,躺了一會兒也便釋然。
“以前說不定是許老大他們在自己身上施了邪法,現在被上官野破了。”
蕭鈞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心中安穩不少,片刻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葉宇又率人前來,言說葉園最近添丁進口,房間擁擠,讓二人搬到附近一處陋院中,蕭鈞有些不滿,但谷蘭溫言勸慰,他也便忍了。
陋院荒廢許久,野草叢生,藤蔓遍佈,屋頂也破了幾個洞,牆也倒了,髒破不堪,好在兩人清苦日子過慣了,渾不在意,收拾了幾日,小院煥然一新,自此蕭鈞和谷蘭就在此地住下。
又過十來天,葉大海來到院中,他是告知蕭鈞二人,即入宗門,先要勞作,磨練心性,又說了一通大道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宴安鴆毒,不可懷也……”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
蕭鈞說了句要幹什麼活,直說就好,葉大海這才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蕭鈞要做的事是挑水、劈柴、掃地、澆水,偶爾還要砍樹。
谷蘭則是採桑織衣,針線女紅。
這些事對二人來說都是家常便飯,無甚難處,點頭應了,自此二人開始了忙碌的生活,時日久了,二人漸漸放下照夜村慘事,過得倒也愜意。
只是谷蘭仍舊每日鬱郁,怏怏不樂,蕭鈞知道是因侯敬之事,便幾次三番,想要去找葉恪靜問個清楚,但總被葉城弟子攔住,讓他謹守規矩,不要四處亂走。
蕭鈞有次氣不過,和葉城弟子起了衝突,險些打了起來,幸好葉大海經過喝止住,回去之後,谷蘭又是心疼,又是自責,讓他以後不要再去找葉恪靜,蕭鈞無奈之下,只好作罷,此後只好經常想些法子逗谷蘭開心,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了。
不過,二人背井離鄉,初來乍到,難免受些閒氣,尤其葉宇時時刁難,蕭鈞年輕氣盛,有時反唇相擊,葉宇便讓幾個手下拳腳伺候,好在他們也不敢太過放肆,只是把蕭鈞打得鼻青臉腫也就了事,谷蘭時時勸他忍字當先,蕭鈞血氣方剛,如何忍得了,但吃了幾次虧以後,他也稍稍收斂鋒芒。
轉眼月餘,這日過了晌午,蕭鈞挑著一擔水,路過一片梧桐林,見林中空地上有個少女在練劍,旁邊站著葉攸安和葉大海,那少女一身紫衫,身姿婀娜,於青草林蔭間,身形起落,恍如一隻花蝴蝶一般,正是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