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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般被叫住都會轉向叫他的人,但是曲榛寧不是很想站住,下意識想要打岔,目光往街上瞟,還問:“怎麼了啊?”
正說著,他感覺到身邊人的靠近。
談遲走近了他,忽然伸出了手臂。
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曲榛寧瞪大了眼睛。要是放在以前,他絕不會以為談遲會對他有什麼心思,做什麼事,但是自那天晚上那件事之後,曲榛寧覺得談遲對他做什麼都不會奇怪了。
畢竟,親都親了,不是麼。
以為會被抱住,曲榛寧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卻沒想到談遲的手只是落在了他鬢邊——那裡落了一小片樹葉。
“……”
發現自己反應過激,曲榛寧撓了撓頭,“原來是樹葉啊。”
“是啊,你以為是什麼?”
談遲手裡捏著那片小樹葉,輕輕用手指碾了碾,又隨手丟掉了,笑了笑說,“榛榛,你那麼緊張幹嘛?”
“我沒有緊張啊,但是小談叔叔,你下次靠過來的時候能不能跟我說一聲啊,嚇了我一跳。”
“是麼?”
談遲看了他半晌,忽然說,“那麼怕我靠近你?”
“啊,沒有啊,根本沒有……”
“你是在躲我?”
被戳中心事,曲榛寧卡了片刻,連忙說:“當然沒有了,我沒事躲你幹什麼,我……”
曲榛寧還試圖尋找一些藉口偽裝自己,但都被談遲接下來一句輕飄飄的話堵了回去。
“榛榛,”談遲看著他說,“那天晚上,你是不是醒著?”
是他的人
談遲的話像有什麼特效似的,繞著曲榛寧的腦袋轉了一圈,忽的散了,變作嗡的一聲。
四下安靜,行道樹落下的葉子被風吹了過來,有一片極為不合時宜地飄到了曲榛寧額頭上,輕輕碰了他一下。
曲榛寧下意識閉了下眼睛。
樹葉落下去,有一瞬遮住了陽光,等曲榛寧再睜開眼,刺目的光亮錯過談遲的影子,正照在他身上。
令他產生輕微的眩暈感。
同時,那句話也再次在腦中響了起來。
——榛榛,那天晚上,你是不是醒著?
榛榛?什麼東西?
那天晚上又是什麼東西,醒著又是什麼?
能吃嗎?好吃嗎?咬的動嗎?
……
曲榛寧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不然沒法解釋,明明那天晚上以為自己睡著了的談遲,為什麼會突然問出這種話。
而且,而且談遲看上去很冷靜的樣子,不像是在問曲榛寧“我偷親你的時候你是不是醒著”這種程度的問題。
所以說,就是曲榛寧聽錯了吧。
嗯對,沒錯,聽錯了。
聽錯了而已。
於是曲榛寧慢慢抬起頭,很遲鈍地看了談遲一眼,隨後很蠢地“啊”了一聲,說:“小談叔叔,我耳朵是不是壞了。”
“……”
談遲問:“怎麼壞了?”
“聽到一些不該我聽到的話。”
“……”
他們正站在步行街上,兩個男人站在路中間互相對望實在很奇怪,是個會引人側目的場景。
而曲榛寧看上去已經完全傻了,還在懷疑要不要去醫院掛耳科。
早在前幾天,談遲就隱隱覺得曲榛寧反應太過強烈,兩人透過電話之後,曲榛寧卻又明顯不像是還對泳池那件事耿耿於懷的樣子。
談遲不是沒想過原因,但都沒有結果。
這幾天都沒想明白的事,在見到曲榛寧後便立刻有了答案——
他一定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