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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但是更諷刺的,是訴宋澗清明明知道帝王之幸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信任的的東西,卻依然無法掌控自己的心……
如果有一天,他和軒轅恪離心離德,他會變成什麼樣?會不會變成那些面目猙獰,因妒生怨,最後禍連家族?
一想到這裡,宋澗清只覺得渾身發冷。
軒轅恪自然是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不由得把他更抱緊了一些,他如今對宋澗清的冷言冷語已經絲毫不放在心上了,而今日之事他見宋澗清這般在意,心裡面反而有些隱秘的歡喜。
“這是怎麼了?”軒轅恪嘆了口氣,“嘴這般硬,卻還要和朕這樣鬧。若是你心裡有什麼不痛快的,便直接發洩出來便是,這樣自苦,豈不是讓朕心疼?”
宋澗清依偎在他懷裡,慢慢平靜下來。
雖然知道這個人不可依靠,但……此時此刻,天地之大,他卻好像只有這個人可以依靠了。
宋澗清慢慢慢慢,露出一個略帶些悽苦的笑容來。
“好!咔!”
這場戲拍得不是很順利,屈舒鶴數次讓容翽他們兩個人停下來,調整他們的語氣或是微表情。有時候一句話都拍了好幾遍。讓等著和容翽拍下一場戲的明蘊璣又多等了一個小時,不過好在他也知道屈舒鶴的拍攝習慣,一直耐心地等著。
“好,珩臻你去休息一下,蘊璣還有容翽準備。”
容翽已經連著拍了三場戲了,此時面上已經有了倦色,不過在喝了半杯水,吃了幾塊點心之後,又打起精神準備下一場的拍攝。
“好,各部門準備,1,2,3,action!”
嘉儀宮前的芍藥已經過了花時,卻仍是一片鬱鬱蔥蔥,頗為惹人喜愛。
宋澗清和長孫無垢站在漢白玉圍欄前,長孫無垢見宋澗清面上毫無歡愉之色,便道:“聽聞殿下甚是喜愛這些陛下特意賜下芍藥,日日都要過問花匠這些芍藥的生長情況。陛下和殿下這般恩愛,臣妾著實歆羨。”
宋澗清不為所動。
“花是花,人是人,花和人又如何相比?”他淡淡說道。
長孫無垢在後宮之中這麼久,自然是對他們的感情看得更明白些。此時聽了宋澗清的話,也不意外。
“殿下如何會這般想?”
宋澗清低頭,看向那些芍藥:“年年花相似,歲歲人不同。人心易變,又如何能和花相比?”
長孫無垢又道:“只是以臣妾所見,陛下對殿下,的確是真心……”
“真心?”宋澗清嗤笑一聲,“史書之上,那些帝王又何曾未有過真心?漢武帝言‘若得阿嬌,必貯金屋以藏之’,他說這話的時候,館陶公主和阿嬌又何曾不信他是真心?後來廢除阿嬌,立衛子夫為後,衛家得以在從朝堂之上‘一家霸天下’,天下人又如何不信他對衛子夫的真心?郭聖通以十萬兵馬為嫁,在亂世之中扶持劉秀,她又如何不是相信劉秀會對她真心?這些都是前朝史書所載,便是本朝,被廢的后妃還少嗎?又有幾人能在這後宮之中善始善終?”
他一番話說得咄咄逼人,長孫無垢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殿下博聞廣識,臣妾自愧不如。”
宋澗清說完之後便也慢慢冷靜下來,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或許是在這宮中沉寂地太久,身邊除了軒轅恪便是嘉儀宮中的宮女內侍,他心中憋悶了許多話,卻又無處可說,無處可訴,對著長孫無垢,不由自主便說了出來。
他自嘲地笑了笑,對長孫無垢道:“今日是我失態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長孫無垢卻反過來安慰他道:“若是說出來能讓殿下心中好受些,殿下便儘管對我說便是。我是斷然不會向這宮中第三個人說半個字的,殿下放心。”
劇本內容基本拍攝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