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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復一瓶。盧餘喝得爛醉如泥。
小慶跟丁老闆兩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容易把盧餘架上車送回了家。
盧餘倒好,一醉解千愁,睡得昏昏沉沉。從夜到明,直至日上三竿,還在無知無覺的夢中。
手機響了又響。
盧餘頭疼得厲害,煩躁地摸到手機,閉著眼接聽,迷糊地“喂”了一聲。
然後,翻身矇住頭,又秒入睡。
電話還通著。小風的笑聲傳過來,聲音也吵得很。
“三哥,還睡呢?你不去找嫂子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盧餘手滑掛了,想起湘琴跟歐陽昭還在醫院。
手機裡有老雷的訊息。
盧餘點開看。
老雷:[湘老師不在醫院,歐陽昭回了片場。]
老雷:[片場地址。]
真不愧是老雷。盧餘心裡有了底,只覺酸意又往嗓子眼上衝。
再一看時間,都快中午了。他懊惱地拍拍腦袋,覺得喝酒可真誤事。
小慶又打來。
盧餘接聽,不等對方說話,就先回了句:“不去!”
這樣嘴硬,只是不想在小慶那兒跌份兒,好維持住多年在小慶那兒建立的良好形象。
跌份兒?虧他這會兒想起來了。
說來好笑。昨夜喝多後,盧餘是又哭又鬧的。一會兒說湘琴不要他了,一會兒說歐陽昭太混蛋,一會兒又說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種種醜態,盡在小慶的眼中。
良好形象,早已蕩然。
盧餘喝斷片了,自是渾然不知。
他先去洗漱,又找出新買的藏青色羽絨服,準備精精神神地先去公司,然後去片場找歐陽昭。
敲門聲響起。
盧餘心中一喜,以為是湘琴,忙笑著來開門。
“湘琴!”
一開門,很快頹然。
“怎麼是你!”
小慶手裡拎著早餐,笑著衝盧餘晃了晃。
“酸菜肉滋啦餡的包子,你昨晚哭著要的。我跑了好幾條街,好容易買到的。”
“胡說,我怎麼會哭!”
盧餘覺得好笑,打死都不願承認。
盧餘轉身,先進了屋,彎腰開啟鞋櫃。
湘琴的拖鞋,靜靜地躺著。可人呢?
盧餘怔愣片刻,伸手去另一層,拿出備用拖鞋,往地上一扔。
“關門,換拖鞋。”
小慶乖乖換上,環視室內空間,一臉嫌棄。
“三哥,這地兒也太小了吧。家裡不是給你準備了房子嗎?為什麼不住過去?”
盧餘沒理他的話茬,低眉,“包子。”
小慶遞給他。
盧餘默默開啟,默默吃著,又想起辛酸的過去。
那時候,他還在姥姥家住著。
姥姥家過得也不寬裕,忽然又添了個能吃的半大小子,更顯得捉襟見肘了。
到了年關,嫡親孫子一大堆,都聚到姥姥家來。
對他們,因為更近的血緣關係,姥爺難免會更偏疼一些。有了好吃的,常常忽略掉盧餘的需要。
姥姥蒸了一大鍋酸菜肉滋啦包子。熱氣騰騰的,小孩子誰不饞得流口水呢。
不等吩咐,孫子們一窩蜂地跟跑過去。
盧餘聞著香味,怯怯地跟在最後面。
姥爺見狀,咳嗽一聲,瞪了盧餘一眼。
小小年紀的盧餘,竟然讀懂了姥爺眼神裡的意思。
他眼饞地踮著腳尖,想要再看一眼冒著白氣的包子,卻只能看得到表哥們的背。
姥爺又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