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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墜落的學生,還看到了一個探出頭來的老師。
校外,一輛黑色轎車正在馬路上疾馳而來,而它的身後跟著數輛警車,一齊停泊在了校門口。
詹信趕到現場的時候,已經圍了不少的人,他蠻橫地衝進去,看到虞爾在人堆裡站著,鬆了口氣。
不過,再一眼,他就看到虞爾血淋淋的右臂。
像是有感應似的,虞爾轉過身,與正盯著他的詹信對視上。
他渾身溼透,長髮滴著水,捂著受傷的手臂,臉上竟然還在笑。
但來人並沒有與他同樂,大步衝過來,往他臉上赫然扇去一掌。
虞爾側過臉愣住,耳邊是詹信的厲聲呵斥。
“你在做什麼!我問你,你為什麼這麼極端!”
這動靜驚嚇了附近的人,有人衝上來勸阻,拉開兩人。
右臉火辣辣地燒痛著,虞爾被打懵了。
為什麼?
他想了想,自己也說不明白這麼行動的原因。
或許是前幾天壓抑情緒的積累,或許是在辦公室對烏仁義行為的突然暴怒。
但在被詹信扇了一耳光後,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剛盪漾的快樂被這一巴掌撲滅,腦海裡想起曾經詹信替他握住刀的時刻。
他終於清醒。
抱抱我吧
工作日下午的醫院很安靜,除了虞爾的病房。
反覆來了幾波人之後,接近傍晚,狹小單人病房的人數才控制在三人以內。
“那你今天還去公司嗎?”大車倚著門框,跟詹信一起杵在病房門口聊天。
詹信忙著滑拉手機裡的企業微信,說:“不了,這個點都下班了,等會兒劉助會把檔案送到醫院來,該審批的也不耽誤。”
剛收起手機抬頭,詹信就看見大車斜睨著眼睛,他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他,”大車抬了抬下巴,“虞爾這會兒怎麼一直盯著你。”
不只是這會兒一直,從手術室出來到現在,這人都一直盯著自己。他就跟個鐵板似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右手打石膏,左手吊鹽水,唯獨一雙眼睛最活躍,目光就像粘膠一樣總黏著詹信。
詹信在病房裡的時候,那兩隻眼珠子就隨他腳步轉動,詹信出病房的門了,視線就呆滯在走廊上,只要他一回來,繼續黏著。
“我打了他一巴掌,記仇呢。”詹信解釋說。
大車一愣:“嗯?”
再想追問,外面護士臺喊了一聲:“虞爾家長,過來簽字!”
“來了!”詹信起身離開。
大車再扭頭看虞爾,他還盯著這邊,倒也沒看誰了,只是空洞洞地盯著門。
等大車走到他面前擋道了,虞爾才張嘴冷冰冰說:“你擋住我了。”
“嘿?你這孩子,”大車說,“他打你一巴掌是不對,但你也沒必要一直犟著。”
見他沒挪位置,虞爾也沒回話,默默屈腿往上蹭了蹭,眼前又能看到門口了。
“你不是他親弟弟也不是親兒子,粘著有什麼用呢?”大車說著,坐到床尾的凳子上。
他能感覺,這孩子的視線稍稍動搖了,於是又說:“你以為他對你好就是真的好嗎?”
床上的人躺不住了,問他:“什麼意思?”
“我就是說,你見過他這樣對詹越嗎?以前小越上初中的時候,也沒見得他送過幾回,家裡煮菜燒飯,那孩子都是自己做自己吃。”大車說,“這幾天公司裡也不輕鬆,但詹信每天都不忘著你,你猜是為什麼?”
虞爾枕著枕頭沒說話。
“因為你是別人家的孩子,薛二姨對他有恩,所以他不能虧待你。”
“你住在他家裡,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