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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白虎星老鴉漩受困
遊戲歷1863年6月11日,鴻鑫大陸大渡河老鴉漩。
天空烏雲低沉,燦燦金光透過雲隙撒在激盪的河流漩渦裡,好似一個個金色的酒杯。河流貪婪地吞嚥著天地醞釀的瓊漿原漿,醉舞著衝擊著岸崖岩石,一瀉千里,席捲東西。石崖上柏樹枝幹虯曲盤旋伸展,如條條被縛的龍蛇逸向雲天。松樹聳拔挺立,松針攢簇如劍戟刺空,洩下那漫灘碎陽。河岸上蘆荻象綠色的仙子,頭頂著玉石刻鏤的圍巾,罩上了古雅金裳。
一群烏鴉蹲據在北岸的淺灘巖間碎石上,“哇呱”亂叫著興奮極了。它們在等著被河浪捲上岸的魚蝦盛宴,大自然慷慨仁慈,這些烏鴉個個養的毛光體健。浪花朵朵,如一個個碧荷玉盤,擎起顆顆滾動的明珠。幾隻魚兒在玉盤似的浪花裡騰躍,是誰把它們拋向了生命的瞬息輝煌、巔峰險境?也許這是它們自己生命的終極追求!只為那片刻的凌空自由,何懼鷹鴉利口!幾隻性急的雄鴉箭掠而至,向岸上的雌鴉秀著它完美的身姿,翼張如簧,頸俯若弓,腿揮劍飛,嘴如鋼鉗一卡,魚兒已在鴉口。
南岸河畔一片開闊的谷地上古木森森,旌旗獵獵,一杆杏黃大旗上繡著“開朝公忠軍師石”七個古樸大字,霸氣而雄健,真是橫如山嶽擋萬兵,
豎垂懸劍定疆虹。
撇捺左右刀兩把,
兩軍陣前誰稱公?
一位三十出頭的年輕人站在南岸群松間一塊青黑的巨石上,炯炯目光注視著那滔滔奔騰的河水和那河風裡的魚鴉,一股憂傷如利劍劃過他的心頭。如果不是天降大雨山洪爆發,他和他的勁旅或許早已馳騁在大河北岸的腹地了。可現在一切都失去了掌控,一條河竟然橫阻了他無往不克的兵鋒。身後是綿延的群山,谷口外的大山中到處是當地土著土司神出鬼沒的傭兵。這兩天大河南北清龍旗如雨後春筍,從一灣灣谷口山頭冒起,象狗尾巴草一樣搖曳著嗤笑不息。他感到一陣陣噁心,幾乎要吐個天翻地覆。一股股河風如刀子刺掠過他的軀體,哪裡是他的歸宿?這就是他戎馬一生的結局嗎?
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人,幾天裡他發動了十多次渡河衝擊,弟兄們不是魚落鴉口,就是葬身河底,有去無還。剛剛結束的一次渡河衝鋒又白白讓他損失了八千多名在一起征戰多年的弟兄。身後的土司兵還不住的騷擾,與土司的談判更讓他心驚,土司不讓他借道或暫時休整本是意料之中,可土司的一句話徹底地擊潰了他:“十多年了,有人從你們手裡得到一分土地嗎?你們的田畝制哪?你們的地盤哪?”
是啊!多少天國弟兄奮鬥一生,多少百姓簞壺饗師,他們為的又是什麼?難道是為著征戰豪情?看我天國義師的風彩?如今他象無根的浮萍隨風飄遊,不知最終要落向何方?他就是抵擋洶洶洪水的最後堤壩,沒有回頭之路,眼前也看不到一點希望!身後只剩下六千弟兄了,有兩千多缺胳膊少腿,兩千多身上掛彩,剩下的也都疲憊不堪。如果是他一人,他寧願戰鬥至死,可有必要為逞一時英豪,讓六千兄弟隨他赴死嗎?
重要的是他還有天大的事要有人去做呢!都飛蛾撲火以身殉國了誰去忍辱負重完成他未竟的心願?“我還有國可殉嗎?”他喃喃地問道,誰又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呢?河風依舊,浪卷岸崖,烏鴉哇鳴,旌旗獵獵。一絲淚光在他眼裡轉瞬即逝,這位鐵打的漢子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樣的無助和孤獨,那樣的脆弱、不堪一擊......
“義父,清軍軍使又來了。”李茉染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跟前。
這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一頭青絲如墨玉瀑布般迎風飛濺飄舞,拂盪著她秀嫩的臉兒。她是十年前他率部攻克南京時從清軍的屠刀下救出的孤兒。清軍敗退後堅壁清野、打家劫舍,他義憤填膺、身先士卒一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