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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史硝煙》第七章:洛陽危局與戰略抉擇
天寶五年六月五日的驕陽,似要將大地烤化,無情地炙烤著洛陽城外那片早已被鮮血浸透的焦土。兩日來,震天的廝殺聲如同死神的怒號,不間斷地在空氣中迴盪,一場慘烈無比的激戰在此處轟轟烈烈地展開。
洛陽城的守將林逸,身形矯健宛如獵豹,身姿挺拔似蒼松,然而此刻,那堅毅的面龐上也難掩連日苦戰的疲憊與凝重。他身披的戰甲,在陽光的映照下,血跡斑駁,每一道血痕都是與安祿山叛軍一次次生死相搏的慘烈見證。那原本在微風中輕舞的紅色披風,如今也已殘破不堪,被鮮血和塵土染得汙濁,卻依舊在他身後獵獵作響,彷彿不甘於這戰場上的頹勢。
林逸的目光如電,緊緊鎖定著前方那如洶湧潮水般不斷湧來的安祿山叛軍。他的雙眼佈滿血絲,卻依舊燃燒著熾熱的鬥志,只是,這份鬥志中此刻也夾雜著一絲憂慮。經過兩日的苦戰,他所帶領的洛陽城士兵與安祿山的叛軍都遭受了極為慘重的損失。安祿山那五萬如狼似虎計程車兵,此刻已死傷大半,戰場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雙方士兵的屍體,殘肢斷臂隨處可見,鮮血匯聚成的溪流在地上肆意流淌,刺鼻的血腥味瀰漫在每一寸空氣中,令人幾欲作嘔。
然而,安祿山並未因這巨大的傷亡而有絲毫退縮之意,這個野心勃勃的叛將,雙眼通紅,面容因瘋狂而扭曲,他像是一個被慾望矇蔽雙眼的賭徒,將所有的後備部隊都孤注一擲地壓了上去。在他看來,洛陽城已是他囊中之物,只要拿下這座至關重要的城池,通往長安的道路便將在他腳下鋪開,那夢寐以求的大唐江山彷彿就近在咫尺。
而在洛陽城的另一邊,郭子儀和李光弼望著戰場上這慘烈的景象,眉頭緊鎖,神色嚴峻。他們深知,若繼續與安祿山的後備部隊這般硬拼下去,己方也必將遭受難以承受的的損失,這對於整個平叛大業來說,無疑是極為不利的。
在經過一番緊急且慎重的商量後,郭子儀率先開口,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卻也透著一絲無奈:“林將軍已拼盡全力,如今這局勢,再強行對抗恐非良策,我們需儲存有生力量,再圖後舉。”李光弼亦是一臉凝重地點點頭:“郭兄所言極是,只是這後退之路,亦需謹慎抉擇,當尋一處可守可攻之地,方能穩住陣腳。”
此時的林逸,也已意識到局勢的嚴峻,他帶著滿身的硝煙與血跡,匆匆趕來與郭子儀、李光弼會合。他的步伐雖略顯沉重,但眼神中依舊透著堅定:“郭將軍、李將軍,如今我軍傷亡慘重,那安祿山卻似瘋了一般傾巢而出,我等當如何是好?”
郭子儀拍了拍林逸的肩膀,安慰道:“林將軍莫急,我與李將軍商議,暫退以儲存實力方為上策。只是這去處,我們正斟酌,林將軍久守洛陽,可有什麼見解?”
林逸沉思片刻,緩緩說道:“依我之見,恆陽倒是一處可退之地。恆陽地勢險要,四周群山環繞,易守難攻,且其地糧草儲備尚可,可與周邊城池相互呼應,進可攻,退可守,於我軍暫避鋒芒、整頓兵馬較為有利。”
郭子儀和李光弼對視一眼,微微點頭。李光弼接著說道:“恆陽雖好,但我們也不可忽視長安的安危。若我們退至恆陽,長安的防禦便會空虛,萬一安祿山派兵直取長安,那後果不堪設想。”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長安的方向,那座宏偉的都城,此刻彷彿在遠方的地平線上散發著璀璨卻又脆弱的光芒。長安是大唐的都城,是整個國家的心臟,是無數大唐子民的信仰所在,若長安有失,那必將對大唐的軍心民心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經過一番權衡利弊,郭子儀最終下定決心:“事已至此,我們先退往恆陽。但在撤退途中,需佈置好防線,層層阻擊叛軍,不能讓他們輕易追擊。同時,速派快馬告知朝廷,增派兵力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