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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宮內,劉徹坐於上首,下方兩側之首分別坐著丞相田蚡和魏其侯竇嬰。其他大臣們紛紛低著頭不敢吭聲,偷偷的觀察兩位大人的臉色。
田蚡此刻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可以看出來心情很不好,只是礙於皇上在此不敢發作而已,而竇嬰則是面色沉重,似在思索該如何跟皇上解釋事情的經過。
劉徹看好戲般看了眼丞相,又看了眼魏其侯,眉尖一挑,沉聲開口道:“那我們就開始吧,丞相,你先說!”
被叫到後,田蚡憤懣的瞟了眼對面的竇嬰,然後站起身對劉徹說道:“回皇上,前幾日,臣大婚,好意邀請灌夫將軍前來參加喜宴,誰知灌將軍竟在酒宴上對臨汝侯灌賢破口大罵,甚至還羞辱程不識將軍,只因臨汝侯與程將軍在交談,沒有注意到灌夫將軍敬酒。於是臣就好意勸說灌夫將軍,誰知那灌夫竟一點都不識抬舉。程將軍和李廣將軍可是分屬東西宮的衛尉,灌夫此舉根本就是不顧及太后和皇上的顏面啊!”
“而且臣的婚宴可是太后下詔舉辦的,灌夫在筵席上當眾辱罵他人,擾亂婚宴,就是對太后的大不敬啊!還請皇上為臣作主啊!”
聽了田蚡的話,竇嬰氣得雙拳緊握,渾身都在顫抖,事情根本就不是田蚡說的那樣!
原來婚宴上,田蚡起身敬酒的時候,所有的賓客都是避席以示尊敬,然而輪到竇嬰敬酒時,除去那些老相識避席以示尊敬了,其他人均只是膝席,微微欠了下身,意思一下。
如此反差竇嬰雖然心有不快,但他並沒有發作,但是作為竇嬰好友的灌夫則不悅了。緊接著灌夫去給田蚡敬酒的時候,誰知田蚡不僅沒有避席,甚至連灌夫敬的酒都沒有喝完,這下灌夫心中的怒火更盛了。誰知道灌夫的酒敬到臨汝侯那裡時,又偏偏出了那樣的事,於是灌夫徹底怒了,指著灌賢就罵:“平日裡你不是總說程不識不值一文錢的嗎?怎麼今日我來跟你敬酒,你反倒跟個小姑娘似的和他咬耳朵了!”
其實灌夫罵灌賢並不是多大的事,畢竟他們二人為本家,再加上灌夫是灌賢的長輩,而且這件事本就是灌賢失禮在先,所以他也只能乖乖杵在那任由灌夫罵,可壞就壞在,灌夫此言實為指桑罵槐,但卻被田蚡抓住了話中的把柄。
田蚡聽到灌夫的話立馬接過話說:“程不識將軍和李廣將軍是太后與皇上寢宮的衛尉,仲孺如今當眾羞辱程將軍,難道不為李將軍留點面子?”
田蚡是故意這麼說的,本來灌夫罵灌賢和李廣一點關係都沒有,但他不說灌賢,卻借程不識引出李廣,意在告訴在場的人,灌夫不給程不識和李廣顏面,就是不給他們的主人——太后和皇上顏面啊!
可是灌夫是出了名的莽夫,若田蚡直截了當的說,也許灌夫就直接閉口了,可田蚡偏偏拐彎抹角的說,灌夫就直接熱血衝頭了,直言不把程李兩位放在眼裡。
竇嬰看出不妙,想要勸灌夫走人,誰知道田蚡這時發話了,他故作大怒道:“灌夫今日如此放肆,都是本官平日裡太縱容他了!”於是令手下的護衛們拘捕灌夫,這下灌夫想走都走不了了。
結果誰知曾與灌夫有過節的籍福也在場,他上前按住灌夫的脖子想讓他跟田蚡認錯,結果灌夫這個時候剛強的性子上來了,死活不肯向田蚡低頭。於是田蚡便拿太后說事,把灌夫關押起來,甚至還立即派人把灌氏家族的人都抓起來了。
所以整件事其實不過是灌夫心中有氣,藉著酒意發洩出來而已,是田蚡故意把這件事誇大,引到大不敬之上的。
不管怎麼說,灌夫是竇嬰的好友,而且也是竇嬰將他帶去婚宴的,於情於理,他都要救灌夫。
於是田蚡話說完後,竇嬰立即站起身對皇上說道:“皇上,臣也有話要說。灌夫曾經為我朝立過大功,是為有功之臣,而且灌夫的個性皇上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