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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阮初音看到兩個男人渾身是血地站在自己面前時,情緒徹底崩潰了,一頭栽到他們懷中放聲大哭起來。
向雲馳瞳孔驟然放大,一把拉起她死死盯著她身上那件佈滿血汙的裙裳還有那隻纏著黑布的赤足。
秦觀之猛地撩起她的兩隻袖口為她細細檢查起來。白皙無瑕的面板讓他緩下一分面色,緊接著又扯開了她的腰束。
金山和池友亮面色一滯,連忙拉著幾個回來報信的師兄弟匆匆離去。
“我沒事兒,裙子上的血不是我的,就是右腳受了點兒傷。”阮初音尷尬地從秦觀之手裡扯回腰束,美目不停地瞟向那些飛身渡崖的背影,一張小臉紅得比初綻的薔薇更加光豔。
“是誰的?”向雲馳蹲著身子,握在她腳上的大手一頓,抬頭直視著她問道。
充滿壓迫感的眼神讓阮初音的心魂猛地一顫,已到嘴邊的名字讓她心頭沉重得吐不出來。
八百丈的流星崖,被迫跳崖的血人,一幕幕慘景歷歷在目,無不令她聲淚俱下。
“是不是衛九思?”向雲馳死死地盯著她,眼中帶著一種陰鷙的光芒,看得阮初音更不敢承認了。
“我就知道!”他重新低下了腦袋,扯下那塊纏在玉足上的黑布,細細檢視起傷勢來。
倏地,那隻小腳從向雲馳的掌中溜走,揚眉瞬間,人已被秦觀之打橫抱起。
右臂上的傷口因吃重又汩出了鮮血,但是他卻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絲毫看不出一點兒受傷的樣子。
“秦觀之,你找死啊!”向雲馳轟然起身,掌中瞬間聚起內力。
“我師父身上有藥。”他冷冷丟下一句,抱緊了懷裡的人兒飛身躍到對岸。
“他孃的,打老虎怎麼不見你這麼積極!”向雲馳心裡連啐他十八口唾沫,縱身躍起。
宴山亭望著阮初音那隻裸露在外的纖纖玉足,心裡突然變得空蕩蕩的。
戚如意細細打量了她三遍,又為她把了一次脈才鬆開緊鎖的眉頭。
“受了點兒寒,腳上的傷養上半月就好了。”其實這話說保守了,抹了他煉製的生肌膏,五天就能下地。
劍神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宴山亭因為還要趕往橫斷山出席十宗巔峰大會,要先行一步。
秦觀之和向雲馳等人對玄天宗的出手相助表示萬分感謝,紛紛承諾定當登門重酬。
宴山亭的眼角餘光一直落在阮初音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上。他就不明白了,這姑娘咋就那麼能哭呢?都幫她找著未婚夫了,眼淚還流得那麼兇。
穩了下心神,雲淡風輕地回道:“重酬就不必了。忘西宗和玄天宗相交數百年,不分彼此。觀之,上次在巔峰大會上沒見到你,這次你也不來?”
宴山亭不解地問道。他聽說忘西宗的宗主範禹有意傳位於秦觀之,只是他連著兩次都把嶄露頭角的機會拱手讓人,為何?
秦觀之聞言,神色稍變,不由得抿緊了嘴唇。
上次沒去是為了躲避郝蓉的糾纏。
這次沒去,依舊是為了躲避郝蓉,還有她那不可一世自命不凡的師傅——翠竹峰峰主左靖和。
這兩人現在視他為眼中釘,不要說赴十宗巔峰大會了,他現在連回忘西宗都得細細考量一番。
宴山亭見他沒有回答,估摸著踩到他某處痛點了,轉而又道:“希望在年底的武林大會上能夠看到你。告辭!”
話音落下,人已轉身御空離去。玄天宗的二十名弟子紛紛瞅了眼阮初音齊齊沒入虛空。
隔了三息,空中傳來一道低沉而有力的渾厚嗓音。
“阮姑娘,宴某等著你的信箋。”
哭聲漸漸變小。
阮初音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