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易狂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大伯覺得劉家從沒有像今天這般,整整齊齊的團聚過。於是打電話,詢問四姑的兒子,有沒有空,回來一起祭祖。並言明,你二叔的兒女回來了。多年前,在外地被洪水捲走,兒女被人收養。兩孩子長大了,回來尋親了。
不說詳細了不行。看似親戚,實則毫無半點情分。親情是唯一的紐帶,只不過這根繩子,太細了。
四姑的兒子,聞聽此事,不覺好笑。老劉這一家,真的雞飛狗跳,不得安生。算是活著的人,替四姑參加下劉家的團圓吧。請了個假。算算時間,檢視網上的車票,算算換車時間,兩個小時,能到。
大伯覺得,拖一拖時間,應該能行。拉著王伯,聊起了一些他父親,小時候的趣事。
大伯的兒子,也急忙趕了回來。開網約車,油門一響,黃金萬兩。不過這句話需要稍稍改動。電門一響,比燒油強。街上的計程車,網約車,大都成了新能源車,全是電車。
來的路上,還聽到開了幾年能源車的老司機抱怨,頭髮掉的厲害。也不知道什麼回事。
見到大伯兒子,頭頂稀疏的頭髮,王伯算是明白了,開電車,真的掉頭髮。
大伯聊到老二當年,是十里八鄉很有前途的年輕人。十幾歲就去當兵了,當了9年文藝兵。當時老二最調皮。送去當兵,既能管教,也能管飽。
回來的時候不到三十。當時那叫一個意氣風發,羨煞旁人。
然而好景不長,出事了。
三叔跟小姑娘你儂我儂,被頭頭圍起來了。因為三叔喜歡的小姑娘,早就被頭頭盯上了。
頭頭要求老二坐下來喝杯酒,大家和和氣氣的,像個朋友一樣,聊聊天。
可他,貪那一杯酒,愛喝酒。頭頭隔三差五請他喝酒,甚至利用他的名字。
於是,妥妥的,進去了。大伯剛說的時候,王伯沒聽懂。好在管理局的人門清,給翻譯了下。離家太久,也從未學過本土方言。王伯總會有幾句聽不懂的。
爺爺從來沒看過老二,一次都沒有。奶奶捨不得,到了允許探視的時候,就去一回。
也正因為如此,三叔不喜歡爺爺。
刑期結束,老二也已經三十幾歲的人了。回來沒幾天,就當場質問父親,為什麼沒去看他。
父親說:做錯事,就應該受罰。如果沒有我,你媽能知道你關在哪?能知道探視時間?做錯事,就要認。平時不跟那些人保持距離,起火了,燒到你,你也不要叫。
一年後,老二娶老婆了,也就是王伯的媽。此時的老二,已經原諒了父親。有了孩子,體會到了做父母的不容易,也理解了父母的良苦用心。
然而三叔,從來沒有原諒過父親。二哥在,他就是這家的一份子。二哥不在,他就不再是這個家的人。任他老頭子說的再冠冕堂皇,他就是不信。老頭子就是太清高了,守了一輩子的名譽,不想被小輩給破壞了。所以要與犯罪的二兒子,劃清界限,守住名譽。
老爺子是個純粹的人,聽話的人。如果一個人愛護自己的名聲有錯,那不是他錯了,是大家錯了。但法不責眾,孤掌難鳴。因地制宜,因時而變。所以,大家對了,他反而不合時宜。
新舊觀念的衝突下,三叔選擇了不原諒父親。
外出務工養家的王伯父母,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雖然制服不穿了,但忠肝義膽還在。參與了救援,卻沒料到,一去不復返。自己的妻兒,卻差點命喪水災。
老二沒了,老三對這個家,也就沒了感情。在他眼裡,自私自利,只在乎自己名聲的父親,沒資格管教他。父親說他兩句,他就要走。老父親氣的打了他幾巴掌,他走的頭也不回,攜家帶口,麻溜得很。
人吶,就是不經唸叨。大伯正說著往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