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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從指節的間隙裡透進來了光,宮祈安抬起手,拇指在他眼角抹了下。
“我沒在哭。”半晌他開了口。
“嗯,”宮祈安點了下頭,“但是很紅,我第二次見了。”
“不用在意……”付然生硬地轉回了原來的話題,他微微坐直身體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沉吟兩秒,
“還有些……我自己都沒接受的自己,更別說你,但具體的我……不想說。”
所以這就是一個惡迴圈,不想說,所以不能足夠了解,因此談何喜歡。
還沒開始,付然就知道自己這裡是個死結,遑論繼續下去。
然而,後頸被手掌按住的時候他瞳孔微微睜大,宮祈安手底使力把人重新按回到眼前,大雪下的陽光不刺目,清透地從一方車窗落在緩緩彎起的眼尾,
“所以按照我的理解就是,你不是不喜歡我,而是怕我會不喜歡你了才不答應我的?”
拋開事實
宮祈安的目光從半闔的眼中投落下來,從付然黑曜石般的眸子沿著細窄的鼻樑緩慢卻如有實質地向下移動,最後停在那稍微抿住的唇上。
“或許我是白說了麼?”付然輕輕開了口,他在宮祈安的目光裡逐漸意識到今天的徒勞。
宮祈安的眸子微微動了下,接著很緩慢地抬起眼對上付然的視線,
“嗯?剛剛說了什麼?”
“……”付然無言地看了他幾秒,偏過頭嘆了口氣,“說我美色誤人啊……”
宮祈安被他逗樂了,但剛才逐漸曖昧的氣氛卻也被掃開,宮祈安不會再做冒犯的事,但他還是沒忍住試探了下去:
“如果我剛才吻下去了會怎麼樣?”
“不會怎樣。”
就在宮祈安意外地愣了下後,接著就像要彌補這份遺憾又要湊過來時,付然繼續道,“至多收穫一份貫穿傷,喝水漏點而已。”
“……你的前男友們難道都要經歷這份勳章?”宮祈安被閃了下,他舌尖抵了下腮幫不情不願地重新拉開距離。
付然好笑地掃了他一眼,“你要是這麼想爭取前男友頭銜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免傷。”
“……”
宮祈安佯裝不爽了幾秒卻忽然笑了出來。
他突然發覺,和男人談情說愛竟格外地讓他感到愉悅,遠遠寬鬆與女人的分寸感,不太需要去擔心會不會像過了界騷擾了對方,也不需要小心翼翼地關照更加敏感柔軟的心思,以至於他忽然覺得身體裡有什麼從禁錮裡被釋放了出來。
像是久坐累了,他直起腰放鬆又暢快地閉眼活動了下脖子,即使穿了厚重的衛衣,也能從領口看見他從脖頸到肩膀微微鼓脹的肌肉被牽動。
下午的光線似乎有些強烈,打到車門上的反光交錯地反射進他的眼睛裡,他微微眯裡下眼,視線清清楚楚地又落在了付然的唇上,那種從小腹一路傳到舌根的從未有過的、酥麻的急切。
這一瞬間,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在這種露骨的事情上居然有如此渴望。
“你以前都是用這種眼神看前女友們的?”付然倒是終於開始正視他了。
“沒,”宮祈安幾乎是瞬間就否認了,他雖然不清楚自己是什麼眼神,但想必一定不怎麼單純,於是他很自然地又補了一句,“她們都沒嘴,你是第一個,所以我有點忍不了。”
“是麼,”付然沒忍住偏頭翹了下嘴角,“愛好倒是挺小眾的。”
說完他看了眼時間,雖然還有很久才開始下午的排練,但可能是在被大雪擁住的車裡有很足的暖氣,也可能是別的什麼,他居然已經開始生出了不太想拉開車門重新踏回冰天雪地的想法。
這很危險。
尤其是此刻的宮祈安,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