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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麼。”
他抬手蓋在眼睛上,半晌忽然笑了一聲。
既然付然跑了,那就先解決另一件事吧。
他給姜姐撥了電話,
“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我心有點慌啊。”通訊沒響兩聲姜姐就接起了電話。
“沒什麼事,”宮祈安倒是不緊不慢,“拍《將軍冢》的時候,記得嗎我送醫院去一個男孩。”
“嗯,怎麼了?”姜姐記得這事,“都是你的人,當時大半夜的應該也沒人知道。”
然而宮祈安卻搖了搖頭,他起身走到客廳,“但我懷疑應該是有人看見了。”
他站在昨天被付然掐著脖子按倒的地毯上,付然那句“所以你們就是一直這麼玩的麼吧……讓玩的玩廢了扔出去……”
仔細想想,這可不像是意無所指啊。
消失
付然昨天原本計劃吃完飯回來錄試音,結果宮祈安一頓酒給他喝出了山路十八彎,只好今天才開始錄。
他掃過人物小傳,角色名字叫桑燃,但和這名字的期望完全相反,這是個性格孤僻冷漠的人,而究其原因主要根植於病態的家庭環境。
父親在他十歲時染上了賭博,先是大賺一筆結果一擲千金後賠光了全部積蓄,這種在外面沒出息的孫子在賭場失意後只能回到家裡當霸王,於是沒有收入來源的家庭主婦還有花錢只進不出的兒子,自然而然就成為了發洩的物件。
桑燃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保護媽媽的意識,但對於一個成年男人來說,他也沒比那細腳伶仃的螞蟻強到哪去,於是那天在他頂著滿臉血逃出家門,正巧碰到了從樓上下來的嚴成文。
嚴成文叫住了他,他透過那層被血糊住的視線回頭看了一眼。
十歲的孩子,看世界的時候最先看到的是狀如發瘋的父親和懦弱卑微的母親,因此他的世界陰暗是,人是醜惡。
於是他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因為當時的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個自己仰著臉看過的人,將會成為把他拽出淤泥人生的救贖。
熊哥進來的時候付然已經讀完了人物小傳,在看著其中的一個試音片段出神。
“哎然然……”熊哥推門進來正好看見他螢幕裡的試音詞,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來話。
“嗯?”付然抬頭看向他。
“你要……要錄嗎?”熊哥摸了摸後腦勺,他向來有啥說啥,這麼費勁才能說的話真不多。
“嗯,”付然倒是回答的不假思索,他看著熊哥那尷尬得都抽抽的臉笑了一聲,“沒事,我又不是被家暴大的,擔心什麼。”
“你……但,我……”熊哥撓了撓頭,“唉,我跟你說之前都沒仔細看劇本,只知道這ip火,你……確定真沒事?但說白了你也不缺這一部嘛,咱就開開心心工作,不舒服咱就不試。”
“真沒事,”付然搖了搖頭,“能不能選上還是一說,況且我的聲音形象被困在粉絲印象裡也很久了,這對於我來說是個很好的改變契機。”
“行吧,”熊哥像是牙疼一般長長嘶了一聲,“要是選上了,希望給你配個好點的能走心的對手吧。”
按照往日這種規模的ip來說,選角是一個非常離譜的工程量,因此試音結果出來的並不會快,付然試過音之後就沒再去想過這件事。
而與此同時的是,他那天回家發現宮祈安已經不在家了。>>
除此之外,洗漱多出來的用具消失了,臥室整理得像從沒睡過人,甚至連垃圾都幫著帶走了,以至於一切宮祈安曾經來過的跡象就這麼消失得無影無蹤。
走得沒有留言,沒有痕跡。
圍著屋子繞了一圈,付然看了眼同樣石沉大海的微信對話方塊,沒忍住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