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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山離了華府前院,走過曲折的長廊,越過幾個小花園,就見前方有十幾處大的四合院,這些四合院依靠迴廊連線在一起,形成了一處連片的紅瓦、白牆的建築群。
散佈建築物之間的是各類果樹、花樹,此時已過中秋,黃橙橙的橘子、橙子、柿子、鮮紅的蘋果等掛在各類果樹枝頭,將華府別院點綴得五顏六色,別有風采。
在迴廊和別院之間,不少身著鮮豔服裝的丫鬟和僕人穿梭忙碌著,這些僕人手中端著白玉碗,急匆匆地走來,碰見華青穎和南宮山便躬身請安。
南宮山從白玉碗中飄出的味道聞出碗中盛放的多為湯藥。
華青穎領著南宮山再穿過了兩座四合院,就見眼前突現一處寬大庭院,庭院內擺放著十幾個小火爐,每個小火爐上都燒著一個小藥罐,濃濃甘草藥味從藥罐中冒出,陣陣白氣瀰漫在半空中。
在瀰漫的白氣中,幾個花枝招展的丫頭若隱若現。丫頭們年紀看起來才15歲左右,正專心致志地熬著藥,見有人來了,其中一個丫頭大聲喊了起來:“大小姐來了,大小姐來了……”
丫頭的聲音中透露著興奮,顯然華青穎在這些人的心目中地位很高。
南宮山很好奇這些花枝招展的丫頭們熬的什麼藥,便問向華青穎。
“這熬的啥?”
華青穎並不回答,而是將目光望向前方。南宮山依著華青穎的視線望去,見一滿頭金釵的婦人領著一群丫頭走了出來。
這婦人正是華青穎的母親,南宮山的岳母。
南宮山見到岳母,心裡不免一寒。早餐還吃過她派人送的毒湯,可見自己並不受她歡迎。見華青穎已經開始俯身給岳母請安,自己也不免低頭請安。
岳母忙笑著讓兩人抬頭,並問道:“這邊都是病人,你們來這邊幹嘛?”
岳母的意思顯然是害怕華青穎和南宮山也得了癘病。華青穎忙回應:“母親大人不也是不怕傳染嗎?”
“呵呵,我一把年紀了怕啥。對了,那些流民都走了嗎?”
老夫人顯然也關心流民聚集華府大院外的事情,想弄明白現在形勢。
“走了,南宮山找到藥方了!”
“什麼?啥藥方?”
聽到華青穎說南宮山找到了“癘病”的治療藥方,老夫人大驚。她不敢相信“癘病”解藥已經找到,並且找到藥方的人是她女婿南宮山。
華青穎向老夫人解釋了一番,略去了南宮山徒手煉藥的過程,只說他找到了藥方,包括青蒿、艾草等七八種草藥,這些藥發揮了效果,讓很多流民暫時恢復了。
老夫人一聽,更加驚訝,“青蒿,艾草?還有什麼?”
南宮山笑道:“還有大蕁麻、大麻黃、魚腥草、八仙草之類……”
“大麻黃?麻黃味辛辣,不是讓病人更上火?”
老夫人不解南宮山的藥方中為何有大麻黃,不過南宮山也不知,他對草藥知識瞭解甚少,只能呵呵傻笑。
華青穎回應道:“媽,別問了,總之那些流民喝了都有效,我親眼所見。”
“是嘛,小蘭,給我照著方子抓藥,我倒要看看這是什麼藥方?”
老夫人喊了一聲。身後鵝圓臉蛋的小蘭立即準備上前確認藥方的內容。南宮山見過小蘭,在岳母身後一眾丫頭中,這小蘭的漂亮出人一頭,但站在華青穎旁,那便少了很多仙氣。
華青穎見老媽要急著配藥,只是一笑,忙道:“不用了,我早讓人照方熬了很多藥,而且還送二嫂了!”
華青穎口中的二嫂即華家二媳婦。南宮山記得這二嫂是西洲青氏家族的,會使排雲掌,也是武術高手。不過這二嫂不知怎麼也得了癘病。
老夫人聽說華青穎已經熬藥送青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