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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梅子的時候畫的,現場沒畫完,後來補的色,我擔心你摔下來,心不在焉的。”
“啊。”季雨小聲嘀咕,“梅子樹不高,摔了也不疼的。”
走到畫室深處,季雨看到一幅有些眼熟的畫,很像畫展裡那副《小雨》,但多了樹上的坐著晃腿的小人。
他看向岑之行。
“有你的畫我捨不得拿出去展覽。”
岑之行從前的畫裡幾乎沒有人像,季雨是例外,唯一的例外。
【作者有話說】
今天打了耳朵針,希望睡一覺起來就恢復聽力qaq祈禱
遇到了人特別好的護士姐姐,因為突聾又一個人來醫院,掛號溝通啥的很不方便,我都做好全程打字的準備了,結果從監察室出來她就一直陪著我,一直把我送到住院部qaq
“願君莫離。”
江城的春夏總浸在雨水中。
季雨望著窗外連綿成線的陰雨,按按眉心。
身邊空空如也,手機螢幕亮得有些刺眼,才七點多,岑之行一般不會起這麼早。
可能手又疼了。
季雨嘆了口氣,他討厭下雨天。
趿拉上拖鞋往樓下找人,到處都沒看到,最後還是在他的工作室外聽到聲響。
門虛掩著,岑之行坐在角落揉手腕,光線昏暗,看不清表情。
季雨故意在門邊踩出些聲響。
岑之行循聲望來,季雨走過去半跪把灌好的熱水袋墊到男人掌心下。
“手又疼了嗎?”季雨用的陳述語氣,音調有些低落。
“有一點,沒多大事。”岑之行的手微微扣著,掩住疤痕。
季雨抿抿唇,趴在對方膝頭小聲道:“哥,對不起……”
岑之行輕嘖,伸手揉他腦袋,“一下雨就道歉,多少次了,嗯?你不煩我都煩了。”
“別煩。”季雨主動把臉頰湊過去蹭蹭。
手疼起來折磨得人根本睡不著,季雨知道的。
他倆在屋裡挨著坐了會兒,季雨存著轉移對方注意力的念頭,一會兒勾勾手指,一會兒玩玩頭髮。
季雨稍微放鬆下來才注意到屋裡刷了漆的木雕都罩上防潮膜了。
“哥,你手疼還忙活這些幹嘛。”
“手疼又不是廢了,蓋蓋膜不費事。”岑之行垂眸瞥他一眼,“免得漆沒弄好又一個人鬱悶。”
“我沒鬱悶!”觸及到岑之行眼神嗎,季雨聲音消下去,“有一點吧……就是鬱悶江城這天氣預報太不準了,說下雨的時候不下雨,不下雨的時候下雨。”
斷斷續續個把月陰雨不斷,岑之行手不舒服,季雨最後幾個沒陰乾漆料的木雕單子也被影響了。
不過總算有些好訊息傳來。
疫情不那麼嚴重了,致死率極高的新冠病毒似乎減弱威力,逐漸變得溫和。
六月時江城解除封禁,官方通知下達,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好幾個月沒出門的居民終於能透透氣。
江師全國各地的學生都有,保險起見沒通知學生返校,各科期末考試全部線上進行。
季雨沒多大反應,尤小茗的訊息卻是連發了好幾條,大概意思是感謝線上考試。
季雨解封第一件事是拉著岑之行再系統複查右手恢復情況。
醫院人挺多,沒見到李主任,他們老老實實排隊掛號問診。
岑之行從路上表情就不太對勁,雖然平時岑之行在外很也冷淡,但今天冷淡得不太一樣,更像是凝重。
季雨一路都提心吊膽,生怕是他右手再出了什麼問題。
面診、拍片、再面診……結果挺好,醫生說恢復順利,注意一年內不要提重物,不要過度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