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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如叫老闆讓他舒暢,這老闆老闆的喊,難道真把他當老闆嗎?當然不可能。叫著讓對方開心多來消費罷了。像廣東人喜歡喊人靚仔,那哪怕是長得像省蟲蟑螂,也得喊靚仔。
寧珵鈺輕輕咬了咬瓷杯杯緣,嘴角含笑,甕聲甕氣喊了一句“哥”——看在昨天他充了兩百塊的份上。
這一聲哥喊得古鷹心花怒放,恨不得把隔壁花店老闆的花都買了送給寧美人。
寧美人不把名字告訴他,沒關係,古鷹不需要。
離店後,寧珵鈺給寧珵欣轉了一萬元,再一瞧自己這活期存款數額,肉疼,好不容易積攢些錢,瞬間沒了。
週一客人不多,寧珵鈺早上給倆老太染黑頭髮,中午叫外賣,開啟美團劃拉半天,平日吃的十幾二十塊的飯,現在瞧著都怪貴的,寧珵鈺扣扣搜搜下單一碗青菜瘦肉粥,臥在理髮店給客人洗頭的皮椅上小憩,淺眠半晌,聽見玻璃門讓人推開的聲音,他扭過頭,一身藍色制服的騎手,拎著一袋外賣,大吼一聲:“寧先生外賣!”
寧珵鈺眨眨眼,外賣讓人給放在了地上。
一如昨天,備註是一串古鷹的手機號碼,只不過多加了一行:祝寧用餐愉快。
寧珵鈺開啟外賣袋子,裡面是一盒小蛋糕。寧珵鈺將拆開的外賣袋規規矩矩重新包好,喝完了自己點的粥,拎著蛋糕,站在了古鷹店門口。
古鷹這店門掛了一卷布簾,上頭毛筆字型一個“鷹”字,寧珵鈺掀開簾子,隔著玻璃門,古鷹撐在一人背上給人刺青,遠遠的寧珵鈺就能感受到那客人背上一大片繁複的花紋,五顏六色,古鷹低著頭,碎髮遮住他的眼睛,只能看見英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手上戴著黑色手套,露出右大臂的刺青,寧珵鈺看不懂的圖案,像是一位彈琵琶的古代仕女。
寧珵鈺沒進去打擾,在門口觀望片刻,輕輕將手裡的蛋糕放在了門邊。
人走後,古鷹抬起頭,他其實看見他了,這麼大個人站門口,他稍稍抬眼,餘光便能透過碎髮捕捉到寧珵鈺的身影。
“好了,下個月再來一次。”古鷹用紙巾擦拭客人背部多餘的顏料。
客人交錢離開,古鷹送人時把那外賣袋拿進屋內,酒心巧克力蛋糕,看來寧美人不喜歡,但無所謂,古鷹喜歡吃,他幾口乾掉這塊蛋糕,用店內音響放起歌,《向陽花》,熟悉的鼓點縈繞密閉的空間。
第三天中午寧珵鈺又收到了古鷹給他點的外賣,不是兩菜一湯也不是巧克力蛋糕,而是一盒輕食沙拉。
寧珵鈺吃完自己的飯,丟垃圾的間隙把沙拉放在了古鷹店門口。
第四天是麻辣香鍋。
第五天是炙烤壽司。
第六天是湖南常德米粉。
第七天是海鮮炒飯。
寧珵鈺每天都把外賣還送回去,就放在玻璃門外,他不進去,古鷹看見他也假裝沒看見,更不會在微信問他,為什麼不吃?
古鷹不在乎寧珵鈺吃不吃,他只在乎寧珵鈺來不來。
第八天,寧珵鈺有些煩了,他丟完自己的外賣,抓著一袋外賣,他這次也沒看是什麼了,放在古鷹店門口,這次他打算進去好好和人說清楚,不要再送了。但寧珵鈺還沒張嘴,隔壁花店的大娘捧著一束新鮮的百合花,朝他爽快笑起,“珵鈺啊,又來給人送飯了?”
“不是——”
花大娘一面理著百合一面八卦地打探,“誒,我好奇呢,你每天都給他送飯,幹什麼呀?我可是觀察了好幾天呢,連續一週了吧,每逢中午你就送飯。”
寧珵鈺語塞,他腦子飛速運作要如何解釋清楚,玻璃門讓人給拉開,古鷹探出個頭,眉飛色舞,“大娘!吃了嗎?”
“吃了吃了,珵鈺又來給你送飯了。”大娘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