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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視線無處可逃地交匯在一起。
路燈的光穿透車前擋風玻璃透進來,灑落在男人肩膀,影影綽綽間,映得他五官和眼睛愈發深邃,那雙足以吞噬人的黑眸正盯著她。
四目相對,連厘纖長濃密像小扇子一樣的睫毛眨了下,放在腿上的兩隻手,指尖慢慢地蜷縮。
靳識越輕垂眼瞼看著她,唇角扯起一絲別有深意的弧度。
“少做夢了。”
他坐回駕駛座,啟動引擎。
車子飛馳行駛在馬路上,連厘轉了轉琉璃般的眼珠子,腦海浮現剛才發生的事情。
—“怕我親你?”
—“少做夢了。”
她什麼時候做過他親她的夢了?
莫名其妙。
她才沒有覬覦他的美色。
城市夜晚道路的車流如織,光影折進車裡,淌過靳識越輪廓鋒利的臉龐。
連厘轉過頭,望向車窗外。
瞧著窗外飛速往後退的建築物和綠化帶片刻,她轉回頭,對靳識越說:“前面不遠處有個公交站,你在那裡放我下來就行。”
靳識越單手掌著方向盤,側目瞥她:“當我司機呢。”
“不是。”連厘解釋道,“我要去的地方比較遠,怕你不方便。”
“比較遠是有多遠,你去的地方是月球火星?”靳識越懶聲道,“還有我什麼時候說我不方便了,你對我的行程瞭如指掌是準備綁架我嗎。”
連厘沒想到她一句話,他能回那麼多句,在軍區待過的男人不應該是沉默寡言的嘛?
連厘知曉自己刻板印象了,改口道:“是我不好麻煩你。”
“我都沒說話,你就替我覺得麻煩了。怎麼不見你替我拿回我的清白之身?”
“……”
連厘默了默:“清白是自己給的,別人拿不走。”
靳識越聞言,低低地笑出聲,尾音撩著人心。
他黑眸睨著她,唇角微揚道:“怎麼,我還得檢討自己?”
“適當反思有利於身心健康。”連厘語調平緩。
靳識越眉梢微挑,起了興致:“看來你經常反思,說說睡完我,你感悟出了什麼人生大道理。”
連厘偏過頭望向他,男人側臉稜角分明,薄削的唇噙著笑意,一副散漫不經的模樣。
“暫時想不出來就回去給我寫篇文章發我。”靳識越目視前方,前面不遠處就是路口了,問她:“去哪。”
她既然說比較遠,那地點就不是公寓和學校。
依大少爺的霸道不講理,連厘說再多也無濟於事。
他是不會同意將她丟在大馬路上的。
連厘:“青藤路21號。”
靳家在一定程度上算是連景程和連厘的恩人。
當年連景程帶著連厘來京城,又要照顧女兒又要找妻子,時間和精力都不充裕,工作屢屢碰壁。
長久的入不敷出,存款基本花光了。連景程儘可能給連厘提供好的生活,他自己則時常吃不飽穿不暖。
後來陰差陽錯進靳家做司機,承蒙靳老爺子恩惠,不僅給連景程接送女兒上學的充足時間,還幫他們辦好在京城的手續。包括戶口、居住、房子等。
靳家裡外都有警衛守著,能在那裡工作的人都非同尋常。即使是司機,也是經過層層選拔出來的人才。
連景程破例進靳家,他打心底裡感謝靳老。
儘管對靳老來說,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隨口吩咐,興許第二天就不記得了。但是對於連厘和連景程父女倆而言,靳老是雪中送炭,是他們生命中的大恩人。
小時候連厘以為靳家的人都跟靳老一樣,是善良的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