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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時分,下了一場小雨。
巷子深處的小院裡傳來醉酒後噼裡啪啦的聲音。
隔壁的鄰居大娘翻了個身直接坐起來,破口大罵:“整天晚上摔個沒完,你個挨千刀的玩意兒有本事直接把人打死!我看你老婆跑不跑!”
醉酒大汗聽到動靜罵罵咧咧,毫不客氣的威脅:“死老太婆你罵誰!再吵吵明日出門就被撞死,老子看你兒子回不回來給你收屍!”
兩人對罵起來,周圍住得近的鄰居紛紛關緊門窗,壯漢醉酒後不但打老婆還六親不認;大娘兒子是屠夫殺豬不眨眼,誰也得罪不起。
每過幾日就會發生這種事情,其他人叫苦不迭卻也不敢出面摻合。
“……你個龜孫子,不曉得去哪裡偷了錢,老孃明早就去報官!還把誰家的馬車給偷回來了,你還要不要臉!”
“呸,誰不要臉!老太婆,你再敢多說一句老子現在就跑過去殺了你!”
這話嚇到了大娘,她家裡現在沒人,兒子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聞言打了個哆嗦,聲音都小了許多,“你有本事來啊!”
然而底氣不足,那大漢沒聽到也就回了屋繼續剛才的暴行。
床腳蜷縮著的婦人渾身髒汙,露在外面的身子遍佈疤痕,有些舊傷還未好又添新傷。
院子角落裡的安靜停靠的馬車無人在意,馬兒仰著頭甩掉鬃毛上的雨珠,趴著昏昏欲睡。
……
周輕言一覺醒來徹底看清楚了自己所在的環境。
果然昨日醒來時是晚上,不見天光所以不能視物,如今外頭天氣晴朗,有絲絲縷縷的光線順著窗縫洩漏進來。
她所在的屋子很小,昨晚打翻的水已經乾涸,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周輕言伸了個懶腰,把碗砸碎,捏著碎片走到門後使勁敲:“有人沒?來人啊!”
然而不論她怎麼叫,外頭還是沒人。
這人到底怎麼回事兒?把她抓了過來又不打算露面,難道要把她一直關著?
透過門和牆壁之間的縫隙,周輕言睜著一隻眼費勁往外看。
只看到外面一小塊院子,似乎有幾張板凳?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她又餓又累,昨晚冷得她一直迷迷糊糊的,好像有點發低燒。
殊不知院子外站著的兩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男子聲音粗啞,像是刻意壓低了,“你打算把她怎麼樣?”
和他並肩而立的女子猛地看向他:“你還想問你什麼意思?把她抓回來不殺就關著?你到底怎麼想的?!不會是對她——”
“閉嘴!”
男子一聲低喝,臉色扭曲,似是不想聽到此類的話,沉默了好半晌才道:“別再說了。先把人關著,若是殺了你確定能善後?別忘了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做工。”
兩人的對話很快結束,一前一後離開。
周輕言凝神聽了聽,察覺到外面有人,也能聽到極小聲的說話,可到底說了什麼又是什麼人她一點頭緒都沒有。
她得罪的人除了薛二好像就沒有了,可是薛二好久沒出現了,聽少東家那次提過一句,派人守著薛二絕對不會讓他來找自己麻煩。
可除了他周輕言再想不到第二個人。
難道是公子的敵人,抓她來威脅李巍的?
可這也說不通啊,她就是個小廚娘,哪怕自己不做了,憑藉李巍的身份權勢分分鐘能找到代替她的。
周輕言從自己入手,想了一圈身邊人,沒能想出個所以然,她越發困惑,整個人都抓心撓肝的難受。
不過也可能是太餓了。
若是她猜的沒錯,昨日午時之後她走了一個小時到達西市的巷口,被人迷暈後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