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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道雷罰?”
聖道雷罰一閃而逝,六尊法象隨風而去。泫霄皇子所帶之人,只剩下牧雲飛,東方白,以及幾名身著官袍者。
眾人面面相覷,無人再出言相阻。
此時,空間泛起漣漪,光芒閃爍間,一名與楚辭穿著相同的女子仿若穿越虛空,蓮步踏出。
“鏘!”的一聲清鳴,仿若撕裂虛空,一把大劍霍然出鞘,如矢掠空,直直釘在正陽子跟前。
蘇若兮眸中寒芒一閃,纖手一揮,翻斗車應聲而起。
她玉臂輕抬,緩緩拉下面罩,身姿筆挺,對著正陽子深深鞠下一躬,朗聲道:“師尊,自此而後,弟子與雲臺仙門恩斷義絕!”
正陽子面色驟變,雙眼圓睜,死死盯著蘇若兮,嘴唇微顫:“若兮,你!你究竟是如何脫身而出?”
稍頓,他又向前一步,聲音帶上了一絲急切與惶恐:“為師這般籌謀,皆是為你前途著想啊!”
正陽子的目光緊緊鎖住蘇若兮,卻只見她神色決絕,心下不禁湧起一陣悔意。
聯姻之策已然破敗,如今連心愛的徒兒也要離他而去,只覺心中空落,怔在原地,仿若失了靈魂。
“若兮!咱們走吧!”
話落,身著文士服的蘇老,以及身著暗夜套裝的楚辭與蘇若兮,便要轉身而去。
“且慢!”
此聲乍起,如洪鐘鳴響,令正欲離去的三人腳步戛然而止。發聲者乃是山河鍾器靈。
“何事?鍾靈前輩,莫非要阻攔我等去路?”三人回首,蘇老率先開口,眉頭輕皺,滿是疑惑。
“蘇先生誤會了!老身有一冒昧請求,望楚小友能施援手!”鍾靈淺笑,目光如炬,徑直投向楚辭。
“我?”楚辭一怔,食指輕點自身,旋即上前一步,抱拳行禮,“前輩於晚輩有恩,有何吩咐但說無妨。”
鍾靈微微頷首,眸中流露出讚許之意,繼而說道:“老身沉睡千載,皆因大道受創!”言罷,山河鍾緩緩旋動,數道裂痕乍現,仿若蛛網蜿蜒。
“今日甦醒,與小友相逢亦是機緣,小友所作原創戰詩著實精妙。”
“前輩謬讚!”楚辭躬身行禮,心中暗自思忖:“大道之傷?與我有何關聯?”
“楚小友,老身千年沉睡,大道之傷至今未愈!望小友寫下道詩一首,助我修復!”
“道詩?”蘇老聽聞,不禁驚愕出聲,“大道之傷竟需道詩修復?”
在場眾人聞言,皆瞠目結舌,凝視著這一幕,全場鴉雀無聲。
“道詩?何意?道門之詩?”楚辭暗忖,“道門,仙門,雖只一字之差,卻有天壤之別!既然是道詩,那便用前世道門高人之詩,試上一試!”
“用誰的好呢?”楚辭思索間,目光落在了正陽子身上,“正陽子,我說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原來跟呂祖的道號僅差一字。”
“正陽子,純陽子!那麼就用純陽子前輩的詩,來試試吧!”
想到這兒,楚辭對鍾靈微微一禮,“前輩,晚輩就獻醜了!”
話落,聖紙出,寶筆已然持在手中。
“慢!”恰在此時,鍾靈又出口止住了了楚辭。繼而緩聲道:“道詩者,非聖紙寶墨可就,必得以符紙鋪陳,硃砂勾勒,方能顯其神妙,生其靈韻。”
“正陽子,取符紙硃砂來!”
“啥?還有這講究?”楚辭腹誹,“符紙?硃砂?那不是畫符用的?居然拿來寫詩?”
楚辭自是不知其中奧妙,但山河鍾器靈這麼說了,他也只好照做。
俄頃,只見數人合力抬一案几至場心。一香爐穩置其上,三炷香已被燃起,輕煙嫋嫋升騰。符紙整整齊齊碼放於一側,硃砂置於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