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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西斜,山神廟前面的一塊大石頭上坐著一個身材魁梧,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身的腱子肉隔著厚厚的冬衣都能感受到。
張龍忍不住感嘆,“人生真是這麼無常啊!這喝一場酒的功夫就魂穿抗戰時期了。”
遙想上一輩子,自己過得也是馬馬虎虎,雖然老早就沒有父母,是爺爺奶奶把自己拉扯大的,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那天晚上,爺爺奶奶高興懷了,結果第二天老兩口就再也沒有起來。
張龍還記得兩位老人走得很是安詳,是面帶著笑容走的。
村裡的人說,爺爺奶奶這是走得了無牽掛。
後面自己上了軍醫大學,八年軍醫大學畢業自己還憑著過硬的家傳武學到特戰隊鍍了一個金。
從特戰隊下來,自己順利進了軍區醫院,結果在迎新宴會上自己喝多了,一轉眼就到了這裡。
張龍暗搓搓地想,迎新宴會把新人給喝死了,醫院裡的主任院長什麼的要狠狠地挨收拾吧!
不過,這些已經不是張龍現在應該想的了。
現在最棘手的就是要把自己這邊的事情解決了。
好在自己是和一個身體的原主人靈魂融合,而且還是自己為主導。
還記得意識剛清醒的時候,一大股資訊洪流就衝去自己的意識,差點就把自己的意識弄崩潰。
好在經歷了二十一世紀資訊轟炸的張龍硬挺了過來。
如果自己沒有挺過來,這個身體的原靈魂或許會佔據主導,或許直接就變成白痴了。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的資訊自己都掌握了,彷彿自己親身經歷的一般。
好在原主人也叫張龍,這倒省了不少的事情。
今後我這個張龍就代你過完剩下的日子吧。
山神廟裡的哭聲讓張龍意識到事情必須馬上解決,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大約下午三四點吧。
遲則生變啊!
原來,身體的原主人和師父陳大山師弟趙虎以及師父的女兒陳鳳四人在平邑縣的保太鎮雜耍賣藝。
本來好好的,結果快要收工的時候,一個分隊的日本兵和一隊的偵緝隊押著十幾個抗日分子進了保太鎮。
很不巧,這隊日本兵的分隊長石井次郎看上了年方十六如花似玉的陳鳳,當場就要動手搶人。
結果師父陳大山腿上中了一刺刀,胸口中了一刺刀,最後腿上又中了一槍。
要不然師妹陳鳳一把匕首抵住自己的脖子要求日本人放了我師徒三個,估計我們師徒三人都交代在那裡了。
儘管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那個人時候的張龍只有揹著受傷的師父,拉著想要拼命的趙虎一路狂奔。
不走不行啊!
小師妹不僅在威脅日本人,也在威脅我們師徒三人。
如果我們不走,陳鳳那個剛硬的性格很有可能會自盡的。
揹著師父拉著師弟一路跑了十里路,眼看前面有一山神廟,原主就昏倒了。
醒來到時候,這具身體就是現在的張龍做主了。
其實,以原主的體能不至於暈倒的,但是想到宛如自己親妹子的師妹落去日本人的手裡,氣血攻心,就那麼過去了。
“師兄,師兄,快來啊!師父又吐血了。”
趙虎哭泣的聲音裡夾雜著無助。
張龍停止了思考人生,幾步跑進山神廟。
師父陳大山面色焦黃,額骨凸起,人顯得很瘦。
“大龍,二虎,不要想著報仇,也不要想著去救小鳳。”
師父吃力地說道:“小鳳的性格你們都很清楚,小鬼子佔不到什麼便宜的,他們只能得到一具屍體。
小鬼子勢大,你們貿然前去,會把你們也陷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