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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璞將王山、林忠兩人收集來的材料一一整理好,便去找了顧衡。“這,不會出事吧?”顧衡看著那一摞文書。
“刮骨療毒!只能如此。”賈璞喝了口茶,“你幫我核實一下,應該是八九不離十,然後等我訊息。”
顧衡反覆的盯著賈璞看,“我真是不理解你了,人打斷胳膊往懷裡藏,你這是直接撅斷。”他看著賈璞最近的動作實在是有些疑惑,這些事情雖然罪無可赦,可是哪個豪門世家沒有這些事,一般都是民不舉官不究,他倒好要自己抖落出來。
賈璞整個往椅子上靠,用椅子的兩條腿晃盪著,“總比天天有一把刀懸在頭上要好。”賈璞最近反覆的想了這一系列的事情,反倒有些感謝馬勝,將自己一直苦惱的事情撕出了一條口子,他一直想將心上的石頭搬開,但是苦於沒有一個良機,這下子即便被罷官丟爵也好過丟掉了性命。這些年,雖說有許多不如意,但是他已經將許多人當成了真正的家人。平安好過白茫茫的一片。
走在大街上,賈璞想著剛才顧衡的話:現在這樣不好嗎?他也曾問過自己很多次,可自己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從這個旋渦中抽離的,自己已經快到岸上了難道要跳進去?
“你們奶奶呢?”回到林宅見林黛玉不在屋裡,便問在一旁做針線的雪雁和紫鵑。
紫鵑無奈的笑了,“說是這屋裡的桌子太小了不舒服,去了三爺的書房。”
先前賈璞也覺得書房的桌子太小了,就讓人特別做了一個比常規還大了兩倍的桌子,躺上去翻身都綽綽有餘。他想事情的時候也經常將桌上的東西都拿下來躺在那上面。賈璞隨便的換了個常服,便去了書房。
林黛玉擺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瓷瓶在桌上,正埋頭在上面畫著寫著。“這是做什麼呢?”賈璞進去問,“上哪兒弄這麼多瓶瓶罐罐的。”
“我聽忠叔說庫房裡積攢了些先前鋪子裡的,就讓他送過來了。”林黛玉繼續畫著手裡的瓶子沒有抬起頭來。
“呵呵,我們一會兒林伯一會兒忠叔的,他會不會迷糊,”賈璞走過去看林黛玉正在畫的,“這是芙蓉?”
林黛玉笑著點了點頭,“今天那邊府裡的芙蓉花突然開了,開得極美!”
賈璞聽完皺了皺眉,“這個時節芙蓉花開?我記著這好像是夏季開的花吧,”賈璞突然想起賈寶玉的《芙蓉女兒誄》,“茜紗窗下,我本無緣;黃土壟中,卿何薄命。”賈璞念出自己記憶中的一句話。
“你......”林黛玉手上的筆直接將瓷瓶塗了一個大黑,“你......”她慌亂又奇怪的看看賈璞,“你怎麼知道?”當時在大觀園祭奠晴雯的時候明明就自己和賈寶玉在。
“嗯?”賈璞見她那樣恍然大悟,腦筋一轉,“哦,先前聽人說的,寶二哥祭奠晴雯的祭文,寫得不錯,我就給記住了。情真意切的!”
林黛玉聽他那麼說還是有些不信,“你......當時荷花池好像沒有別人!”林黛玉回憶了一下。
“呵呵,是在荷花池祭奠的啊,”賈璞笑著上前將那黑了的瓷瓶拿起來看了看放到一旁的小水盆裡洗了起來,“寶二哥還真是個多情種!”
林黛玉聽他那樣說,不知道如何應答,“你......”他不知道賈璞現在是什麼心情,在這畫瓷瓶原就是要緩解昨天自己說那話的尷尬,現在更尷尬了。
“怎麼了,吃什麼我們?”賈璞將洗好的瓷瓶放到一旁,“我還沒吃飯,你不會已經吃了吧?”見林黛玉還在那摳著自己的手。
“啊,我在老太太那吃的,”林黛玉反應過來,“讓李媽看著給你做點。”
“算了,”賈璞擺了擺手,“李媽來回就那兩樣,餅啊面啊,你都不知道,就那陸家的廚子,”賈璞想起陸平帶的飯不禁口舌生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