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當年之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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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薛大成、方文厚、葛伯陽都是班國的將軍,還是好友。
薛大成跟著蕭柘,駐軍在外。方文厚、葛伯陽隸屬禁軍,駐在京城。
沒過幾年,蕭柘以清君側之名起兵,軍隊勢如破竹,兩年之內,接連攻克數城,小皇帝懼怕不已,就想與蕭柘求和。既然蕭柘言身邊有奸臣禍亂朝綱,那小皇帝便逐個誅殺所謂的奸臣領袖,以安撫蕭柘。
但誰是奸臣,誰是忠臣,卻是蕭柘說了算。被殺之人,不乏一些高階文官,還有領兵的將軍。無一例外的,那些人全都是主戰必殺派,曾上書小皇帝,定要將蕭柘一網打盡,不留後患。
兵臨城下當天,都城亂作一團。
“當初,禁軍把蕭柘的隊伍擋在城外,城內到處傳著造反,我從軍不久,對蕭柘清君側的說法深信不疑,不信他會造反,還與大罵蕭柘的學子們打了一架。沒想到啊——”
葛伯陽說起往事,臉上惆悵不已,“沒想到他真的打過來了,和傳言中完全不同,不過也是,早就聽說他視仕途如生命,為了加官進爵,什麼都可以放棄!”
喝了一口酒,葛伯陽回到正題,繼續說道:
“蕭柘出於報復,也為了顛覆班國,像看猴戲似的,坐在都城之外,看小皇帝下令挨個的誅殺忠臣。
文臣武將個個受冤而死,方大哥就是其中的一員。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天狂風大作,砍頭濺出的血水被吹了五丈遠,幾乎是從天而下一場血雨,昭示受死之人的冤屈。
也是方大哥運氣好,行刑的劊子手已經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下一刻就要沒命了,蕭柘臨時改了主意,要那些未死之人流放北州郡。”
北州郡天寒地凍,若無人員照料,必死無疑。
到了這裡,書心也一陣酸澀,他們父女親情,雖然只有短短六年,可那六年,卻是一生中最快樂無憂的時光。
二十年前,班國還在,父親是一個手握兵權的將軍,一家三口,住在都城,歡樂無憂。
杜以珺一早送夫出門,門一開,涼氣凍得一激靈。方文厚快快開個縫隙,迅速鑽過去,生怕清晨的冷風凍壞了寶貝閨女。
屆時書心眼睛只睜開一條線,看見兩個人的模糊影子,他們互相擺弄衣服,又或幾句叮囑,偶爾還夾帶幾聲笑話。
“小聲點,別把書心吵醒了。”
聽見阿孃低斥,書心又把眼皮搭上,迷糊中判斷,阿孃好像沒那麼生氣,其實她對他們的話不感興趣,不過兩息又沉睡了。
“你爹是讀書人,阿孃也是讀書人,阿孃的爹,還是讀書人,識字明理,書心也要多看書。”
“那阿孃為什麼不看,不是掃地洗衣,就是做衣服做鞋?”
小書心一問,杜以珺只得嘆氣:“唉,雖說為妻以賢,阿孃本不擅女工,但你爹……以後你就知道了。”
阿孃碰上爹的事,從來沒個閒著的時候。偶爾天氣大好,才會拿出姥爺的遺物晾曬,順帶著和書心一起欣賞字畫。
這樣的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著,平靜地甚至有些無聊,任誰都覺得,一家三口的生活,這一輩子都會這樣下去。
直到某一天,左等右等,方文厚沒有回家。
阿爹不見人影,承諾的軍餉換點心,書心只得了一片從鍋邊扯掉的鍋巴,乾乾的,黏黏的,像挖空了果子的汁液,只留下一把沒味道的碎渣。
再後來,病死的訊息就來了,沒有遺體和衣物,就地焚燒下葬了。
方文厚之死,皆因蕭柘,杜以珺作此想,書心也做此想,故而甘當班國人。
似是知曉書心所想,葛伯陽不客氣的拆穿:“恨也罷,氣也罷,一直以來,你和阿孃都恨錯了人,罪魁禍首該是薛大成才是。他為了鞏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