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醉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最近幾日天氣回暖,到處春意盎然,連風都變得和煦起來,夏裡心情也隨之明媚不少。
她正坐廊簷下做針線活,從前還有白芍與她作伴,如今院裡丫鬟沒有繡活拔尖的,老太太四季衣裳只得由她獨自張羅。
活計是多了點,卻不用到老太太跟前點卯伺候,也不必整日與香薷碰面,相對要自由許多。
雖不常在老太太跟前露臉,夏裡卻是不用擔心失寵的,一是因為她刺繡手藝的不可替代性,滿府找不出比她更出色的,二是有謝嬤嬤在,老太太就不可能忽略她。
但凡有好事,不必她主動上前,謝嬤嬤就安排的明明白白,夏裡很享受這難得的自由。
陸陵硯找過來的時候,看到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映照在她臉上,綵線在她手中翩翩起舞,讓她顯得愈發美麗動人。
陸陵硯身邊並不缺乏美色,他小娘桃夭更是頂級美人,但他從不覺得那樣的皮囊有何吸引力,他原以為女人都不過如此,直到瞧見夏裡,他才驚覺,還有內裡如此通透靈動的姑娘。
他倒未生出佔為己有的想法,只是想多瞭解她些,他站在院門口瞧了會子,奈何夏裡做針線活太過專注,壓根沒留意到他,他只得走到她跟前去。
忽然被一大片陰影遮住,夏裡狐疑的抬起頭,瞧見來人是硯三爺,她眉頭緊蹙,不慌不忙的站起朝他福了福身,客氣道:
“婢子給三爺請安,不知您來下人院有何貴幹,若是走錯了道,婢子這就領您出去。”
陸陵硯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聲音慵懶道:
“爺不至於笨的走錯道,是特意過來找你的,怎麼樣,有沒有受寵若驚?”
夏裡將手中針線笸籮放在圓凳上,挺直脊背鎮定自若道:“三爺說笑了,此處是樂壽堂下人院,恐會汙了您的眼,還請您去別處玩。”
陸陵硯眉頭微挑,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來,他朗聲道:“你若願意陪爺說會子話,去哪裡待著都無妨。”
夏裡只覺此人棘手,她可不是未留頭的毛丫頭,稍有不慎唾沫星子都能將她淹死,硯三爺這樣帶著點瘋批屬性的人,又不能刻意刺激,她只得面色如常道:
“既然三爺有話要同婢子說,那就只管說吧,但凡婢子能效力的,一定盡心盡力。”
她這幅公事公辦的態度,讓陸陵硯眯起了眼,他不滿道:“你有必要同爺這麼見外麼,上次你還替爺出主意呢,這回怎麼這樣了,難不成爺不如世子在你心裡分量重?”
夏裡秀眉輕擰,一股淡淡的煩躁爬上眉頭,她壓著脾氣道:“還請三爺慎言,無論是您還是世子爺,都是主子爺,婢子只有聽從吩咐的份兒。”
陸陵硯似笑非笑道:“你當爺不知道呢,年三十那晚,世子特意為你送菜,你倆該不會有私情吧?”
夏裡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她眼中透出幾分冷厲,正色道:“三爺有何證據?婢子向來安分守己,從未做過得罪三爺的事兒,不知您為何要往婢子身上潑髒水。”
誰主張誰舉證,夏裡沒必要自證清白,陸陵硯玩味的笑了,他目光灼灼道:
“你倒是淡定,此事過去太久,證據自是拿不出來了,但事實就是事實,只要爺願意,不需要證據就能讓府里人盡皆知,我那好大哥正同高首輔家議親呢,為了不讓高姑娘心裡有疙瘩,你猜大太太會如何處置你?”
他就是要故意激怒夏裡,想看看她會有何反應,然而他這話說完,夏裡並未有任何驚慌失措,她氣定神閒的撫了撫髮髻,分明是笑著的,眼底卻有冷淡的涼薄,不慌不忙道: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無論我有沒有壞了規矩,大太太想收拾我都信手拈來,壓根不需要理由,倒是硯三爺肆意虐殺府中侍女,就沒有為自己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