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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裡呼吸一滯,那種無力感又湧上了心頭。
她想告訴巧荷這般想不對,可造成她們處境的原罪是這萬惡的封建制度,不是她們輕易能夠抗衡和推翻的。
夏裡垂下眼簾,聲音幽幽道:“你若這般想,那便會有受不完的委屈,即使長大成人也還是會受人欺辱,盧娘子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巧荷手指微微顫抖,她強壓心中酸楚,認真道:
“沒你說的那般嚴重,盧娘子脾氣是差了些,她分派給我的活計也不少,但她當這小廚房的掌勺,必有過人之處,我在她身邊總能學個一招半式,將來……總歸是有用處的。”
巧荷以前性子憨厚老實,這並不意外著她傻,吃一塹長一智,環境造就人才,如今她也懂得為自己做長遠打算了。
夏裡看她的眼神多些不一樣的東西,巧荷將眼淚憋回去,她邊揉著麵糰,邊語氣平靜的敘述著。
“我打從心底裡感激你,當初你求謝嬤嬤這事兒,對我觸動很大,原來機會是可以自己爭取的,不怕你笑話,我就是想從盧娘子那兒偷師,我年歲小,唯有學個拿得出手的技藝,才能有所依仗,所以挨點打罵只當是交束脩了,我不虧!”
夏裡有些恍神,她竟不知巧荷這般通透,她唇角勾起一抹淺笑,認真提醒道:
“那你得機靈點,偷師不易,平日裡要多下功夫鑽研,若有機會可去市井酒肆轉轉,民以食為天,學在民間總不會出錯。”
巧荷眼中滿是嚮往,她莞爾一笑,“還是讀書識字有用,瞧你說的多有道理,我就想不到這些。”
夏裡輕輕搖頭,並沒有沾沾自喜,她並不認為自己有多厲害。
談話間面也煮好了,每人分得一大碗,趁著月色三人坐在石凳上,唏哩呼嚕全部吃下肚。
夜已深,三人幫著巧荷一起幹活,臨走前夏裡不忘跟巧荷要幾根踢掉肉的牛腿骨,還有不少豬鬃毛。
麥冬捂著口鼻嫌棄道:“你要這些腌臢物作甚,又不當吃不當喝的,拿來熬湯也沒甚滋味。”
夏裡搖頭失笑,“這可不是用來吃的,待我做好你便知道了。”
麥冬想不明白她能做出什麼東西來,倒是十分期待成品,她樂呵呵道:“那感情好,讓我也跟著長長見識。”
在麥冬眼裡,夏裡就是個無所不能的強者。
夏裡笑而不語,回去的路上,她抬頭看著空中滿月,心境頓時豁達不少,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認真過好當下,才是最要緊的事。
院裡下人都知她們忙到夜深才睡,第二日晨起分派活計的婆子,不知是出於同情還是怎地,並未給她們分派太多,將灑掃庭乾淨便可歇著了。
夏裡求之不得,並未深究原因,用過朝食她便開始折騰昨晚帶回來牛腿骨,這幾日氣溫升高,這些東西放久了會發臭,不能用就可惜了。
麥冬和香薷陪她一起,想看她怎麼做,夏裡先從無人待的雜物房,翻找了個破舊的瓦罐,清洗乾淨後當鍋來使,她又將帶回來的牛腿骨削成牙刷的形狀。
剛開始刀用的不大順手,還弄壞了一副腿骨,夏裡停下動作琢磨了一會兒,她換了個角度重新發力,這才慢慢找對感覺。
麥冬拿著夏裡削好的長條,遞到香薷跟前問道:“你能瞧出這是什麼物件嗎?看著有些怪異。”
香薷拿著琢磨半晌,搖了搖頭道:“我也瞧不出來,你去問問夏裡便是。”
夏裡抽空回頭道:“你們先彆著急,待我做好再跟你們解釋,這會兒拿著半成品也說不清楚。”
麥冬閒著也是閒著,她又回屋拿了包蜜餞出來,同香薷坐在陰涼處看著夏裡忙碌。
夏裡打算多做幾把牙刷,與她交好的姐妹,還有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