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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高微微一笑:“回鎬池君的話,最近長公子常來,奴婢就讓繡坊預備了兩套,衣裳、鞋襪都有。”
秦王政不由得多瞧了伯高一眼,他早就注意到這個宦官了——心細、善解人意、做事漂亮,而且還很會伺候人。據說是小叔父在隱宮隨手撿的,可真會撿,他怎麼就撿不到這樣好的?
尉繚活動了一下雙手,揉搓著手腕上的輕微勒痕。他並非秦國人,所以不需要行君臣之禮,只是向秦王政作揖。
趙琨似笑非笑地瞥尉繚一眼,說:“你們聊,我帶扶蘇和阿良去玩兒。”
張良和朱家,還在附近的涼亭中等趙琨跟他們會合,一起行動。
女裝
秦王政知道阿良是誰,卻故意打趣趙琨:“小叔父要去陪未過門的夫人呀,那可不能耽誤了,要不再給小叔父多放幾天假?”
陳年舊事,又被拿出來調侃。趙琨氣呼呼地哼了一聲:“不必。”
如果不是尉繚還在一邊看著,他都要當場手捶大侄子了。
張良來秦國已經有一段時間,恰好趕上嫪毐之亂,趙琨抽不開身,都沒帶他在咸陽城痛痛快快地玩過。
趙琨心中對這位表弟很是虧欠。剛好還有六天休假,陪表弟四處玩玩,假期過後,又是春耕最關鍵的時期,他還有得忙呢。
離涼亭還有十幾丈遠,趙琨就聽見姬冰硯那猶如銀鈴一般的清脆笑聲,發自內心的笑聲真好聽。
原來乾等無聊,姬冰硯撒嬌,求朱家耍劍給她看。
朱家追隨尉繚的時候,是很有節操的一位俠客,劍出鞘必殺人,絕不存在什麼耍把戲給人觀賞。然而嬌俏少女眉目如畫、溫聲軟語,他委實扛不住,就破例了一回,解下大氅來賣藝。
朱家的褲子已經穿了很多年,磨損得非常嚴重,耍劍難免有些大幅度的動作,只聽刺啦一聲,他的□□裂開一道口子,露出了裡邊繡著兩隻小兔子圖案的粉色犢鼻褌(三角褲)。
一臉大鬍子的猛男,穿粉色內褲,還繡著超級可愛的小兔子。
反差過於強烈,姬冰硯爆笑。
朱家紅了臉,窘迫地拿起大氅,披在身上,站到了趙琨的身後。
張良扯一扯姬冰硯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對朱家不敬,解圍道:“我好像看會了一點點,朱兄瞧瞧,是不是這樣?”
他握住尉繚送給他的桃木劍,認真地依次比劃出基礎劍招中的崩劍式、撩劍式、截劍式。
紅梅花片片吹落,地上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花瓣,數點殘紅被風吹落在溪水中,隨波逐流。張良生得秀美,踏著落花耍劍,十分賞心悅目。
朱家點點頭:“就是這樣,小兄弟於劍道上甚有天賦!”
趙琨默默地補充:張良做很多事情都挺有天賦的。這是實話,這孩子學什麼都挺快,目前沒發現對他來說特別有挑戰性的學科,甚至包括自然科學的基礎知識,也是剛巧趕上,或者要用到的時候,趙琨順便講解一回,示範一下,他就明白了。
如果非要說張良有什麼短板,那就是體弱多病,而且不太合群,目前還沒有在秦國交到新朋友。
趙琨撿了一朵落花,在涼亭中閒坐,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張良聊天。又安排了一個人帶朱家去領幾套護衛專用的衣裳,總不能穿著走光的褲子出去浪。
不多時,伯高帶著公子扶蘇過來了。不知道為什麼,扶蘇似乎不太喜歡伯高,走著走著,突然甩開他的手,不肯讓他牽著,邁開小短腿“噠噠噠”地跑向趙琨。
趙琨接住小傢伙,抱起來隨口一問:“這是怎麼啦?”
扶蘇扭頭,指著伯高說:“他壞得很。”
伯高的人緣比趙琨還要好一點,趙琨還是頭一回聽人說伯高的壞話,感覺很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