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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白出國的那一年算起,恰好九年。
於值出生在夏天,沈渡白出生在冬天,這個只比他小了幾個月的表弟,從小就是眾星捧月的存在。
於值小時候一直懷疑這傢伙的腦子是因為在寒天臘月裡出生凍傻了,凍成了一塊無法雕鑿的堅冰,丫的表面看上去光滑無暇,其實肚子裡包了不少壞水。
像老爺子送給他的那塊寒玉,瑩透如月,其實拿到日頭下一看,全是觸目驚心的血絲,是塊難得一見的血玉。
於值是長輩口中的淘氣孩子,從小就熱衷於捏泥巴,踩水坑,花園裡的樹幾乎都被他爬了個遍。書房是落地窗,沈渡白的書桌正正朝向花園,隔了一層玻璃,但他的目光從不向外多看一眼,永遠坐的端正,手裡是看不完的書和寫不完的作業。
有時候他爬到樹上遠遠看著沈渡白挺拔的輪廓,又覺得這傢伙實在有點可憐,書上都寫小孩是要應該泡在蜜罐里長大的生物,但沈渡白幾乎不吃糖,估計連甜都感知不到,更別談蜜了。
他吹破嘴裡的泡泡糖,突然決定要讓沈渡白也嚐嚐泡泡糖是什麼味道。
意外發生的速度比泡泡在空中破開的速度還要更快,沈渡白的oga爸爸也是在這個夜晚跳的樓,一個柔軟的像棉花糖的oga,從沈渡白的房間決絕地一躍而下,身體碎裂在種滿繡球花的花園。
幼小的沈渡白躲在窗簾後不願意出來,大概是目睹了全程。
於值趁亂偷偷地翹著腳尖把眼睛湊到窗戶前去看。
白藍色的繡球花被爆開的鮮血染成紅色,曾經整日遊蕩的樂園變成一座華麗的墳墓。
大人們都說沈渡白躲在窗簾後怎麼都不願意出來,他就也偷偷的爬到沈渡白的房間,悄無聲息的鑽進窗簾,默默地陪著他。
幼小的沈渡白身上只穿著一件純白的,繡著繡球花的睡衣,他從小就是個漂亮的讓人驚訝的孩子,蒼白陰鬱,像個掛在櫥窗裡標價9999的洋娃娃。
“能給我一個泡泡糖嗎?”他說。
兩個泡泡在空中一起膨脹,兩個孩子坐在一起,大概是在這一刻才意識到他們是血緣上真正的親兄弟,他們流淌著相同的血液,遺傳了同樣的聰慧和同樣的劣根性,會陪伴對方一起長大,是真正同喜同苦,知曉對方甚過父母的雙生子。
“不是你真不叫哥啊?”沈渡白接過於值的花,一捧白色的桔梗花,不用數都知道有上百朵,紮在一起搖搖晃晃。
“將就一下嘍沈大科學家,雪下的太大,花店裡的玫瑰花都賣完了,”
“幸好賣完了,”沈渡白穿一身銀白色西裝,長鏈條領針晃著金屬的冷光,在黑夜裡簡直像一輪行走的新月。
一個在各領域涉獵甚廣的s級oga導師曾經力薦他去當某國際品牌的模特,並說他是有史以來最契合品牌調性的alpha,眉眼深邃,頭髮再留長一點鬆鬆挽起,西方雕塑一樣的五官,偏偏眼角長了一顆痣,三分東方的古典愁相,眼神裡永遠是赤裸的冷淡與不屑。
“這可是整整一百八十朵花,我冒著雪跑了四家花店才湊出來的,”
“才一百八十朵,”沈渡白低頭看一眼桔梗花白色的花瓣,“你不是一向號稱花店批發商嗎?上次還給一個資訊素同樣是玫瑰的oga送了一千多朵,差點上新聞。”
“這都什麼時候的事了,”於值賤兮兮地摸一下他的領針,誇張的張開手臂,“要不咱倆抱一下,還要特纏綿的那種,電視劇裡都這麼演,闊別多年的兄弟淚灑機場,感天動地”
“誰跟你纏綿,”沈渡白側過頭笑,把桔梗花換到另外一手,特用力的撞了一下於值的肩膀,手腕上和於值脖頸間同款的六邊形銀鏈同時共振。
“哥,好久不見,”alpha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