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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鑿出個洞體出來,暫做休息。
往常兩人一入夜便要耳鬢廝磨的抱在一起入睡,今天多了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沈晏清面皮薄,再不肯和金玉開坐一塊兒了,讓金玉開愈發恨得咬牙切齒,想早早擺脫了這累贅。
陳芳婷死裡逃生,簡直宛若夢中。一直等坐在新成的洞中,心神才漸漸鬆懈,想到自己經歷鉅變,身子都被妖獸吃掉半截,今後命運坎坷,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沈晏清想她可憐,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指揮金玉開:“你去撿些樹枝,給她做副柺杖來。”
金玉開怒道:“她學了我的掌法還要什麼柺杖這等外物,你乾脆打斷我的腿,給我做副柺杖!”但非常聽話的罵罵咧咧的出去了。
一會兒功夫回來,手上拿了兩個長短相差無幾的木棍。
陳芳婷哭過片刻,擦擦眼淚,終於心緒寧定。
沈晏清想問問陳芳婷怎會被那大黑熊妖抓住,又怕說到別人的傷心事,他不敢問,金玉開卻敢得很:“崑崙劍宗金丹以下弟子出行常常是十人一隊,你修為不過築基,怎麼敢獨自在北域穿行。”
金玉開再道:“那黑熊妖喜歡將吃過的骸骨掛起,它近期吃過的人裡,除你之外沒有崑崙劍宗的人。”
陳芳婷心情平復許多,不像沈晏清想得那樣脆弱,她答道:“不錯。原本確實是十人。”
她性命是此二人所救,本就想投桃報李,來償還恩情,於是不再隱瞞:“北域的仙尊傳承一出事,宗門內部將有希望奪得傳承的弟子分做三批種子依次前往。”
陳芳婷資質不算出眾,但她心性穩固,被選在備選名單上。
“我們九人連同內門師兄一同共十人,在北域所待已有兩月,前期一直一無所獲,道聽途說了一些訊息。連那傳聞中沁州的所在都沒有得到,更是在風雪中迷路,失去了和宗門聯絡的方式。”
“後來我們迷路的時間太長,隊內開始有人死去。”
說到這裡,陳芳婷臉上流露出一絲恐懼的神色:“他們的死法很奇怪,我的三師弟死前嚼爛了自己的舌頭,告訴我他正在吃師傅給他的如意卷。小嬌忽然脫掉了身上的防護玉佩,一下被凍成冰塊,碎掉了……”
她語無倫次的說:“他們死得很突然,沒有一點預兆。蕭師兄更是一下子拔劍砍死了兩個同門,我趁亂離開了隊伍逃走了。”
“一開始還好,可突然、也是突然,我的腦子轉的特別快,一下子想到很久以前的事情,一下子又開始幻想以後的事情,就好像有人在我耳邊說話,可我再細聽時又沒法感覺——甚至感覺本來就是我在自言自語。”
“察覺到這點以後,我太害怕了。我以為我瘋了,每次只要發現自己再胡思亂想,我就往自己的手上劃一橫。”
說著,她撩開袖子,給沈晏清和金玉開看,她的兩條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結了疤的血痕。
“後來我在胡亂走的時候,很幸運的遇到了天清門的隊伍。原來是天清門弟子來過北域,最後迷失在這裡,領隊的那人——我猜是白衡,我雖然之前沒有見過他,但能對北域這個秘境如此瞭解的,只有他了。據說白衡本要在冰窟領罰,現在不得不在北域四處解救人。”
“算我走運,我和他說了我的遭遇。他先問我有沒有看到過一條河,我說我看到過,那條河像絲帶般,長長的、彎彎曲曲的。他就說我已經和幾位同門一起到過沁州了。”
“白衡說,那條河就是沁州的象徵,當年北域天罰冰封,所有的詛咒就來自這條河。整個北域的風雪也來自這條河。”
“北域的雪會把一切標記和地形掩埋,而唯一不變的只有這條河,再低的溫度、再多的雪花,都無法使這條長河凍結。雪裡附帶了心魔,會誘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