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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上的他大膽無比,還敢提起劍一陣亂砍。瘋子的屍體像兩節被砍斷的木頭,重重地落在地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濺在了沈晏清的衣服上。
可他伸手一摸,衣服是乾的。
在光影的變換中,沈晏清意識到這只是自己在做夢。
太好了。
沈晏清舒了一口氣,他攤坐回地上,地上卻不止為何多了很多雪。沈晏清往後一坐,就整個人栽進了雪堆中。
——就像是真的一樣。
這個念頭才冒出來的時候,頭頂傳來了一個慍怒的聲音:“今早戲耍太傅說你身體抱恙,又騙太醫繞路去長壽宮,你就是為了來這裡玩?”
沈晏清抬起頭,李煦站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
李煦撐著傘,穿著一身鴉青色的錦衣,簌簌的雪在他的傘上積了薄薄的一層,李煦平靜的看著他,沈晏清覺得他的眼神比這場大雪裡裹著的北風還要冷冽。
他可真絕情。
沈晏清想。
他有些著迷的看著那張記憶中清俊完美的臉,沈晏清以為自己過去那麼久、沒有見到李煦那麼漫長的時間,他會不記得李煦的長相,甚至是將他與和他長得極度相似的明鴻君混淆。
可是當他的記憶浮現,沈晏清看到在他記憶中鮮活的李煦時,他就會知道他不會弄混,因為他們是如此的不同。
再麻痺自己一百次、一萬次,也不可能。
沈晏清不說話,李煦也與他靜靜的凝望,兩人在雪地中對峙。
過了會,沈晏清先撇開頭,露出一副不想和李煦說話的樣子。
最後還是李煦忍不住,他皺起眉,伸手要把沈晏清從雪堆里拉起來:“你真想讓太醫來看你?”
沈晏清不要他拉,自己站了起來。
李煦帶了黑狐裘,毛質柔軟,厚厚的一層,他想要給沈晏清穿上。
可沈晏清就是偏不穿,他掙開李煦,卻也不和李煦說話,抖掉身上的雪,揚著下巴就要往另一個方向走。
但他也不是真的不想李煦和他不說話,沈晏清在心底默唸,一、二、三,數到第三下,他果然又聽到了李煦的聲音。
李煦說:“對不起。”
李煦說:“我不去修仙了,我留下陪你。”
沈晏清臉上繃著的表情都維持不住了,要是有尾巴,他的尾巴都已經翹到了天上去。
他想鎮定地走掉,假裝自己一點都不關心這件事,最好假裝他這幾天都不理李煦不是為了這件事。
可是天真又好騙的沈晏清哪裡忍得住這樣的高興。
他才走出去兩步路,就已經壓不住臉上的笑了,沈晏清滿臉想笑又想不讓自己笑的彆扭,他回頭:“真的?”
李煦答應他:“真的。”
沈晏清是信的,他覺得李煦不會騙他。
可沈晏清還是重複的又問了一遍:“真的,你不會騙我吧?”
李煦很無奈的說:“真的,我不騙你。”
沈晏清搖頭晃腦的擺上譜:“你和我說這個幹嘛,我又不關心這些。”
“好。”李煦說:“可你要過來把衣服穿上。”
沈晏清哼了一聲,先是慢慢的走過去的,可是就差兩步的時候,他猛地往前一撲,隔著黑色的狐裘,將李煦撲倒在雪地中。
李煦倒在地上,他怕沈晏清磕到哪裡,連傘都丟在了地上。隔著那層狐裘,李煦能感受到自己的懷裡,沈晏清似乎是在他的懷裡蹭了一下。
在李煦用手肘撐著起來以前,沈晏清這個沒什麼良心的小壞蛋已經快速的爬起來了。
沈晏清抓著那張狐裘,將黑色的狐裘抓著兩端披在後背,他在雪地裡跑得很快,展開的狐裘獵獵生風,就像一隻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