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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漪瞧著硯安的表情,不自覺笑出聲音,想到這次自己安排在硯安身邊的暗衛,覺得將硯安留在軍中,也不會出什麼意外。
“阿安不想便算了。”
岑漪捏捏硯安的掌心,正想接著說些什麼,帳外突然傳來葉曲的聲音。
“殿下,有信傳來,請您過目。”
“進來吧。”
葉曲的身影如同疾風般掠過簾子,迅速走到岑漪身側,將手中小巧的信筒遞給岑漪。
岑漪瞧見信筒上面一個小巧的刻痕,面色微微一變。
是那切斷手指表示誠意的秦素來信。
她與秦素相互約定,岑漪會放秦素一條生路,讓她能與幕後勢力會合,而那些船員則暫時扣押在肅城。
借這次的勝仗,已經放出去幾人,應該會與秦素前後腳與幕後的人會合。
岑漪並不能保證秦素可信,所以在這些人身上,皆下了末隱粉,並且派了專人去跟蹤查探。
前些日子去查探的人已經來了訊息。
秦素藉商船進入文宣國邊境的城池,在城中漫無目的的晃悠了很久,被一名僕侍打扮的人引入一座高大的府邸內。
那座府邸根據調查,是一名文宣富商的宅子。
但宅子四周用樹木做遮掩,宅子內更是假山樹木林立,竟然暗合詭譎的迷陣,若非岑漪的暗影樓有培訓暗衛辨識與破解迷陣,這幾個暗衛非要踏入命喪當場不可。
岑漪點頭,示意葉曲取來特殊的藥粉。
將藥粉撒入倒滿沸水的水盆中,等藥粉充分融合,將信紙放置在蒸騰起來的熱氣上,一行細小的字就在上面顯現。
“我被懷疑,信使難行。所探得情報,南華軍中副將之中藏有奸細,軍倌兒中亦混入文宣細作。此番,文宣欲借疫病為刃,圖謀逼退南華。”
這封信很短,岑漪不過略略一掃便將所有的內容盡收眼底。
葉曲見岑漪已然讀完了信件,快速取來炭盆,直到岑漪將信紙丟進去燃盡,才後退幾步。
“殿下可要回信?”
岑漪沉思起來,她做了兩手打算,若秦素違背約定,不管這些船員的性命,她便借文宣之手處決這些船員,將所有的證據遞給桑聞國,只要簡單宣揚幾下民眾情緒,以桑聞女帝的性格必然大怒施壓文宣。
如果遵守約定,這幾人便依照秦素的情報,酌情放歸。
只不過這些放歸的人,是策反其為她做事,還是用毒藥來控制,就是另一說了。
在一旁的硯安原本是不想看的,但餘光瞧見上面的字跡十分眼熟,就認不住開口。
“妻主…這是誰的信?字跡好眼熟……”
葉曲一愣,心驚膽戰的瞧了一眼硯安,不知道他怎麼回突然開口。
岑漪回過神,不自覺摩挲了一下手指。
“葉曲,你先下去。”
葉曲額頭微微冒汗,以為岑漪要訓斥硯安,將她趕走是為了保留硯安顏面,急忙出去了。
隨著葉曲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帳內再次恢復了寧靜。
硯安也意識到自己說話的不妥當,但他直覺岑漪不會呵斥與他,瞧見岑漪目光投過來,才有些侷促的解釋。
“這可是商船上那位大姐秦素的字跡?”
岑漪詫異的挑了挑眉毛。
“阿安怎麼知道?”
硯安仔細的回憶了一下。
“我被人關在商船的時候,她們以為我是妻主的通房,不識字,所以在看管我的時,打牌湊趣兒,看信件都沒有避著我。
尤其是這個大姐,有一次……可能是為了考驗我是否識字,接連將信件放在一旁引我去看…上面寫的皆是秘密彙報的信件,什麼我這個貨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