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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山遍野的煙霧。
硯安周身寒冷,周身彷彿被一層厚重的霧紗緊緊纏繞。
硯安立於這混沌之中,四周的一切都被這煙霧吞噬,僅餘下幾座樓閣的輪廓,在朦朧中若隱若現。
他的目光在朦朧中穿梭,試圖捕捉任何一絲可能指引方向的線索。但除了那幾座孤零零的樓閣,以及腳下模糊不清的小徑,再無其他。
‘這是哪?’
硯安喃喃,聲音順著煙霧在四周消散,安靜的讓硯安覺得,這個地方只有他一個人。
這時,樓閣之處,一抹暖黃色的燈火突兀地亮起,如同黑暗中的突然點亮的燭火,瞬間吸引了硯安所有的注意。
那光,溫暖而誘人,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
隨著距離的拉近,樓閣的輪廓愈發清晰,簷角飛翹,雕樑畫棟,在燈火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古樸而莊重。
這熟悉的閣樓、熟悉的院子,明顯是崢西王府的漪安院。
‘妻主……’
硯安四肢有些僵硬,下意識朝著暖黃色的燈火處走去。
明明是靠近樓閣應該覺得溫暖,可硯安卻覺得愈發的寒冷。
走到窗戶旁邊朝裡面看去。
屋內搭了一個三米高的戲臺,上面幾個臉畫油彩的戲子正在唱戲。
戲文咿咿呀呀,明明是熟悉的語言,硯安卻聽不真切,此刻似被一層輕紗籠罩,讓他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硯安只能隱約理解出,這似乎是一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的佳話。
隨著劇情的深入,舞樂逐漸變得鏗鏘有力,雲板之聲猶如驚雷般響徹雲霄,將整場演出推向了高潮。
臺上的兩位主角,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皆透露著無比的投入與深情,他們的交談愈發急促,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掙扎,彷彿在經歷一場心靈的激戰,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緊緊牽動著硯安的心絃。
硯安雖聽不太懂,卻被這奇異的戲曲吸引,專注的看著屋內的一幕。
突然,戲臺上傳出‘咔咔’兩聲,隨即三米高的戲臺‘哐啷’一聲巨響,竟在一瞬間從中間轟然塌陷,露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男戲子因突如其來的變故而措手不及,他驚愕的眼神中滿是對未知的恐懼,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無力地向著那黑洞墜落。
女戲子見狀瞬間面色慘白,她不顧一切地向前衝去,試圖拉住那即將消失的身影,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自己也被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拖拽著,一同跌入了那未知的深淵,兩人的身影迅速被黑暗所吞噬。
‘不要!’
硯安的心中猛地一緊,這個稱呼幾乎是脫口而出,帶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深情與急切。
'妻主!'
他下意識衝著那女戲子喊叫,認為那是岑漪,正掙扎著要翻進屋內去解救岑漪。
可就在這時,那黑洞的洞口竄起滔天的火光,從裡面衝出無數的人。
廝殺聲、刀劍相互撞擊的聲音,慘叫聲……
那些人各個浴火奮戰,手拿刀叉劍戟,廝殺得十分慘烈。
硯安被這離奇的場景驚住,堪堪翻進屋子,卻只能無措地站在窗前。
其中一個浴火的人注意到硯安,拿著一柄長劍,就朝著硯安刺來。
危機即將來襲,硯安心中驚恐,想逃跑,雙腳卻沉如萬金。
他驚恐的低頭去看,只瞧見一雙手從地板上伸出來,正狠狠的攥著他的腳踝。
劍尖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破空聲,那閃著寒光的劍直刺面門。
無法逃脫。
“啊!”
硯安驚叫出聲,他猛地一挺身,彷彿是被無形的力量猛然推搡,從柔軟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