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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度著,他自然是損我。我有些不服氣:“這點兒懲罰算是輕的了。”
“我並非指此事,是你,喬裝乞丐逃過盤查的事。”
他如此說,可想他已徹查清楚了一切。就此事來說,我還是有些驕傲的,那便當他剛才那句是誇我的好了。但我卻沒敢表現出來得意,只是辯解道:“出宿原州城門的時候,守衛拿著我的畫像說要捉拿要犯,我害怕,自然要想法子避一避了。”
千莫珏眼裡忽有了一絲心疼,似是在有意解釋,語氣裡還有一股子惱意:“我不過是傳令各州依畫追蹤你的下落,是他們各個曲解了我的本意,擅作主張。”
“是麼?”他這般興師動眾地尋我,才引發了這一系列誤會?因他的這份矢志不渝,我心裡漸漸泛起甜蜜,但面上我卻不想輕易原諒了他,倘若不是他這般興師動眾,我何苦喬裝隱藏。
見他手裡還拿著那副畫軸,我壯了壯膽,用有些命令的口吻說道:“將這副畫展開,我瞧瞧。”
方才的好奇一望,我確定,這副裝裱好的畫便是曾在胖大人手中掉落被我瞧見的那一副。猶記得畫上的我搖曳生姿,顧盼間惟妙惟肖。我當時還猜想這作畫之人必定見過我,甚至熟悉我。現在想來,這技藝非凡的作畫之人,便是站在我面前的千莫珏了。
聽到我那不含敬意的語氣,千莫珏先是一挑眉,繼而踱到桌子旁坐下,冷厲地道:“你的放肆,成癮了麼?”
放肆?是,我是太放肆了!從昨日相見,我便未尊稱過他為四皇子,尤其如今知曉他心中有我,我更有些“恃寵而驕”了。
但有一點令我還不至於衝昏頭腦,他是名副其實的龍之驕子,並不會因一個女人而改變。
我不由端正了顏色,低眉福了福身:“四皇子恕罪,方才是我是碧塵冒犯了。”
千莫珏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卻是將畫軸遞到我眼前,不鹹不淡地道:“送你。”
我有些吃驚,怔忡地看著他,一時忘了去接那畫。
千莫珏的俊顏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他側轉過頭,將手中的畫軸擺了擺,“你不要,我便收回了。”
我連忙搶過畫,“要!我要!”
將畫軸從這一端的碧玉輕撫至另一端的碧玉,我心裡不由感嘆:這畫應該值不少錢吧!不,不對!這畫應該意義非凡吧!
千莫珏見我愛不釋手的模樣,嘴角揚起一絲弧度。他仍側著頭不看我,卻是向我的方向伸出了手。
他的手掌肥瘦適當,手指修長,但掌中卻有硬繭微微凸起,應是常年練劍磨鍊出來的。
只是,他這是何意?莫不是——
想不到清冷如他,也有浪漫情懷。我的臉上飛上桃花兩瓣,有些扭捏地將手搭在了他的手掌上。想牽手便直說嘛!
誰知,千莫珏一掌撥開我的手,有些惱意地道:“你可有定情信物贈我?”
定情信物?原來他要的是這個!
那麼他剛才送我這副畫就是贈與我定情信物了?這是不是表示,他會娶我,而且只娶我一人?
我又陷入了這個問題,但心境已是與以往不同。他寧肯捨棄與洛碧卿的大婚,千里迢迢地來追尋我,這不該是我再次奢想的憑藉麼?
可他為何不對我直說,讓我踏實?如今我已是他的人,正是情濃時分,他該對我有所承諾的。
他是皇子,也許從不會像普通人一樣去承諾什麼。這是我安慰自己的唯一理由,也是令我心生不安的根源。
揮去腦中思緒,我怏怏地回他:“暫時沒有。”這也是事實,我總不能隨便選個東西當信物,這豈能配得上他當時畫這副畫時的講究與用心。
聞言,千莫珏卻沒有不滿的意思,而是從懷中掏出一件物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