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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帶去見刺史大人的路上,我絞盡腦汁地想辦法,做了多次嘗試,卻均以失敗告終。比如,從一踏出房門我就喊肚子疼,企圖趁如廁的時候溜走,卻被那班頭呵斥再喊叫就把我的舌頭割掉。走到長廊的時候,我又裝餓暈了過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想著衙役應該會把我抬走扔了吧。誰知班頭命我身後的衙役提來了一桶水,當衙役照著我的臉要潑下來時,我不得不一骨碌爬起來,無事似的繼續前行。這張髒兮兮的臉至少是個掩護,不能破壞了。
逃脫沒能成功,我只得隨著那些姑娘們來到了正堂。正堂北位坐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人,正閉眼喝著小茶,一個師爺樣兒的人獻媚地在一旁扇著扇子。
那個胖子就是刺史大人吧。
“大人,人都帶來了。”班頭上前拱手道。
那胖大人放下茶杯,緩緩睜開眼,扭動著雙下巴略微掃視了一下堂下的姑娘們。他動了動食指,“胡師爺,把那副京城傳來的原畫像拿來。”
原畫像?我一驚,忽然明白,我見過的畫像應該都是依據這副原畫像臨摹的,自然因為臨摹者技藝的不同會與原版有所差異,所以畫像上的人看著像我又不像。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京城傳來的原畫像該是熟悉我容貌的人所作,憑此對照,今日我怕是要被認出來了!
我不自覺地已將頭低了又低,覺得這樣別人就發現不了我似的。
胖大人接過胡師爺手上的畫像,展開來仔細瞧了瞧,隨後他走到姑娘們跟前,從左到右開始一個個地比對起來。他時而不滿意地搖頭,時而又欣喜地點頭,時而又與身旁的胡師爺耳語幾句。被他搖頭的姑娘隨即被衙役帶了下去,應該已被確認不是畫像之人,釋放了吧。
眼看堂內的姑娘越來越少,而那個胖大人拿著畫像已走到了我前排的姑娘跟前,我心裡不由焦急起來,卻又不敢做什麼舉動,怕引起懷疑,只得安慰自己,我這副樣子他不一定比對得出來。
我正在心中暗暗祈禱,胖大人忽然皺起鼻子嗅了嗅,連忙又捂住口鼻,有些生氣地叫喊道:“哪兒傳來的臭味兒?”
眾人聞言四處檢視,最後將視線都集中在了我身上。
糟了!我暗暗叫苦,這身乞丐裝被我穿在身上已有好幾日,再加上天氣炎熱,味兒是越來越大。原以為這樣更像是乞丐呢,不成想卻引起胖大人的注意了。
我擔憂地看著胖大人盯著我的小眼睛慢慢變大,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怎麼進來一個臭要飯的?!給我轟出去!”胖大人突然大嚷道,嫌惡地揮了揮手。
我一愣,心裡反倒一鬆,得救般地準備邁步出去。那班頭卻上前攔住我,拱手對胖大人稟告道:“大人,手底下的人說她是刻意偽裝成乞丐,方才來的路上她又幾次三番地出狀況。小的以為,此人還是驗一驗的好。”
胖大人聞言皺了皺眉,又看了我兩眼,卻忽厭棄地扭過頭去,朝我抖了抖手,讓我退後一些,怕是不想再聞到我身上的味兒。
見胖大人的舉止,我心中忽有了計較。我先順從地退了兩步,卻驀然一個箭步衝到胖大人跟前,跪倒在地,扯住他的袍角不撒手。
胖大人差點跳腳,急慌道:“你你幹什麼?!快拿開你的髒手!”
慌亂間,胖大人不小心將手中的畫掉在了地上,那一抹色彩湧入了我的視線。
那是一張素宣紙,紙上赫然畫著一個身著青衣翩然起舞的女子。那張臉上含著淺笑,輕輕彎起的嘴角與微微上翹的眉眼與我笑時的模樣一般無二,尤其那雙眸子裡透著的神韻,連我都要歎服這個作畫之人的超凡技藝了。這作畫之人一定熟悉我,至少見過我跳翩翩之舞的樣子。
會是誰作了這副畫?看畫的精細程度,不像是為了捉弄要犯匆忙畫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