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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晨光依然堅持道:“沒事,莎莎,我們在部隊演練的時候席地而睡都是常有的事,睡沙發對我來說真不算什麼。你就聽我的吧!快洗漱一下,早點睡。”
杜莎莎聽許晨光這麼一說,心裡越發不是滋味。她咬了咬嘴唇,糾結片刻,臉上飛起一抹紅暈,最後囁嚅著說道:“要不這樣,反正床也這麼大,要不然……你也在床上睡吧!咱們……咱們中間可以拿枕頭隔開。這樣你不用睡沙發憋屈著,我心裡也能好受點。”說完,她緊張地看著許晨光,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
許晨光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杜莎莎會提出這樣的建議。看著杜莎莎那既緊張又帶著一絲期待的眼神,他有些猶豫。
一方面,他擔心孤男寡女同處一張床,會讓杜莎莎事後心裡不安;另一方面,他本身就喜歡杜莎莎,又怎麼忍心拒絕。
沉默片刻,許晨光輕聲說:“莎莎,這樣不太好吧,要是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
杜莎莎急忙解釋:“晨光哥,現在情況特殊,而且我們拿枕頭隔開,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我只是不想因為我,讓你睡沙發遭罪。”
許晨光思索再三,覺得杜莎莎說得也有道理,再僵持下去反倒顯得自己矯情。於是,他點了點頭:“那行吧,莎莎,不過你放心,我會注意分寸的。”
杜莎莎如釋重負,臉上露出一絲感激的笑容。隨後,兩人各自洗漱完畢。
杜莎莎小心翼翼地將幾個枕頭並排擺在床中間,形成一道“分界線”。
躺到床上,杜莎莎側身背對著許晨光,輕聲道:“晨光哥,今天謝謝你,晚安。”
許晨光望著天花板,心中五味雜陳,輕聲回應:“晚安,莎莎,別想太多,明天我們再去找,肯定能找到的。”
黑暗中,兩人雖躺在同一張床上,中間僅隔幾個枕頭,卻都各懷心事,輾轉難眠。
杜莎莎滿心被蘇林的突然消失所佔據,思緒如亂麻般糾結。她不斷猜測著蘇林玩“人間蒸發”的緣由,是遇到了什麼危險,還是如晨光哥所說,他另有隱情?無數個念頭在她腦海中交替閃過,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疼痛與擔憂交織。
而許晨光,側身躺在那裡,雙眼凝視著那排隔開兩人的枕頭,心中五味雜陳。心愛的人近在咫尺,呼吸聲清晰可聞,可他卻不能像期望的那樣,將她溫柔攬入懷中,給予她安慰與依靠。這種咫尺天涯的感覺,如同一把鈍刀,一下下割著他的心。
他深知杜莎莎對蘇林的感情,也明白此刻自己能做的,唯有陪伴與支援,可這份剋制,讓他的內心滿是苦澀。
不知過了多久,杜莎莎發出一聲極輕的嘆息,打破了寂靜。
許晨光聽到這聲嘆息,心猛地一揪,忍不住輕聲問:“莎莎,是不是還在想蘇林的事?別太折磨自己,說不定明天就有他訊息了。”
杜莎莎翻過身,聲音帶著哭腔:“晨光哥,我真的好害怕,怕他出什麼事,也怕他真的不要我了。”
許晨光握緊拳頭,剋制著內心複雜情緒,儘量用平穩的語氣安慰:“莎莎,不管怎麼樣?你也做好心裡準備,即使他變了心。你也得學會接受現實。但是我都會陪著你一起找到他為止。”
杜莎莎吸了吸鼻子,“嗯,晨光哥,幸好有你。要是沒有你在,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些。”
許晨光微微苦笑,“別這麼說,只要能幫到你,我做什麼都願意。”
房間再次陷入沉默,窗外路燈透過窗簾縫隙灑下幾縷微光,在天花板上投出斑駁光影。
許晨光盯著光影,思緒飄遠。他知道,杜莎莎心裡只有蘇林,自己默默守護或許不會有結果,但只要能看到她不再痛苦,似乎一切都值得。
不知又過了多久,杜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