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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並不清楚一場針對他的夜襲計劃正在進行,他率領的軍隊經過短暫的行軍後,找到了一處適合安營紮寨的場地。
這是一處小丘,小丘附近有著一條溪流可以取水,也有著足夠寬闊的場地讓士兵們安置帳篷。
在選定地方後,士兵們便開始安營紮寨,他們和民夫一同拿上工具到附近的林子砍伐樹木,拉起一道簡易柵欄防備野獸的襲擾。
雖然只是臨時營地,但蘇言還是對士兵的要求頗嚴,他分出一部分士兵在柵欄外挖掘出一段壕溝,將這段壕溝設為糞坑,讓士兵只能在這裡排洩,隨地大小便者鞭撻,另外他還頒佈了一系列軍令,例如夜間不得喧譁、隨意走動,值崗者不可擅離職守,水要煮開了才能喝等等。
對於隨地大小便者鞭撻的規定,士兵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至少明面上沒有什麼意見,但能不能執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當天傍晚就有幾名士兵忘記這個規矩,直接在帳篷後面脫掉褲子噓噓起來,被巡邏計程車兵發現,抓到了蘇言面前。
蘇言一見這麼快就有人觸犯軍紀,當即召集了所有士兵,當著眾人的面再次宣讀了他頒佈的這一規定,親自拿起鞭子,和幾名負責行刑計程車兵一同為他們執行鞭刑。
啪——
“啊——”
啪——
“啊——”
啪——
“啊——”
在富有節奏的鞭撻聲和士兵發出的慘叫聲中,所有士兵都深深記住了這個新規定。
接連十下鞭撻後,這幾名士兵的背上就已經一片血肉模糊,受刑士兵雖然不至於暈厥過去,但背上的疼痛還是讓他們忍不住不斷倒吸涼氣。
蘇言將手上被鮮血染紅的鞭子扔給一旁計程車兵,隨後對著所有士兵高聲道:“我一向信奉從嚴治軍,軍中上下皆要遵從軍紀,若有觸犯者,一律嚴懲不貸,不論軍職高低,我不希望還有人再犯同樣的錯誤。”
話落,蘇言便讓士兵就地解散,受刑士兵送回營帳接受隨軍軍醫治療,這裡的軍醫並不是盧卡斯這個半吊水的外科醫生,而是一起從科倫坡逃出來的那個中醫學徒,他懂得采集藥草來治療一些皮外傷。
士兵們隨後三三兩兩離去,幾名受刑士兵倒是硬氣,在被袍澤送回營的時候也沒有發出呻吟。
在被袍澤放在帳篷內的乾草席上趴著後,其中一個民兵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的朋友,道:“劉二哥,大統制也太嚴苛了吧,就因為你撒泡尿就把你打成這樣。”
“說的沒錯,不就撒泡尿嗎,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內急啊!”旁人附和道。
被鞭撻的劉二哥苦笑一聲,他說道:“沒錯是沒錯,但架不住上頭要管啊,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嗎,大統制這是把我當雞,殺給你們這幫猴看。”
“那也不能打這麼狠啊,明天還要上戰場呢。”最開始說話的民兵抱怨道。
“這不一定就是一件壞事。”劉二哥絲毫不在意,他忍著後背火辣辣的疼,故作愜意地說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說不定我這上不了戰場反而撿回了一條命呢。”
“這……”
旁人見狀,還想說什麼,從外面卻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和士兵恭敬的問候,幾人扭頭看去,就看見蘇言和軍醫一同走到了帳篷口,他們連忙站起來向蘇言行禮問候,卻被蘇言擺手阻止了。
“我是來看他的。”蘇言看著幾名民兵,溫和地說道,他看著趴在草蓆上的劉二哥,從一旁的軍醫手中接過裝在桶裡的燒好的開水,不顧裡面的滾燙,將放在裡面的抹布撈起來,擰乾,親自蹲在傷員身旁為他擦拭後背的傷口。
“嘶——”
傷口猛地被高溫觸碰,讓劉二哥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表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