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回京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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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去別莊一日來回也略趕了些,阿璀回城之後天已經黑了。
好在還未到宵禁的時候,阿璀甚至還能來得及到糕餅鋪子買了些畢羅。
等到了府裡,知道阿孃還在書房,也不去打擾,便讓人送了些畢羅過去,而她自己又提了剩下的畢羅去尋晏琛。
晏琛今日一上午便在處理京中送來的文書,至午時想尋阿璀一起用膳,卻被告知阿璀出門了不在府裡。
誰知午後,阿璀卻還是一直沒回來,他也無處可去,便在旁邊阿璀的書房裡待了半日。
阿璀的書房裡自然不光有藏書,還有些往年她積攢的手稿。
手稿內容很多很雜,儒法道墨,天文地理,農工之學,詩詞文賦等等,甚至連軍事政治也皆有涉及,但都分門別類一一整理好排列在架上的。
晏琛原本並不知道是阿璀的手稿,但瞧著自己像是阿璀的,他還以為是阿璀謄抄的一些孤本古籍,於是便取了一本尋了個位置坐著看下去。
而他看的這本,正是阿璀記錄的律學相關的一些想法文章等,這其中大多是阿璀與賀蕤相談辯論時所得,也有些是翻閱賀蕤的一些孤本手稿所得。
晏琛這一看才知道這應該不是成書,只是阿璀的一些隨筆。
然而他快速將這冊手稿翻完,仍舊是覺得意猶未盡,便自書櫥中將掛著“丙二律”的小牌子的那一格子十來卷都搬了下來,一一研讀。
他這一看,便直看到天色漸漸暗沉。
阿璀過來時,發現自己的書房裡已經點上了燈,便知道晏琛大約在此處。
她忽然覺得今日阿孃閉門著書未出,而自己又往別院跑了一日,只留晏琛一人在家裡,無論是待客還是事君,都是不恭了。
阿璀提著畢羅進去,在門口站住,輕輕地敲了敲門。
晏琛聽到聲音,才抬起頭來,見是阿璀,笑問:“你今天不在家跑到哪裡去的?”
阿璀將畢羅放在外間的小案上,往裡面朝他走近了幾步,好看清他說話。
“去了別莊一趟,取了些東西。”阿璀道。
又瞧見他正在看的,正是自己的一些手稿,是關於律學的一些隨筆。
她於律學的興趣全來自於阿孃,研究得其實並不深,所以那些隨筆手稿說起來其實也比較簡單幼稚了。
“我這些不過是些偶然落筆的小文章,實在粗糙簡單了些,您可不必當真,當個玩笑便罷了。”
但晏琛卻好似真的很認真地在研讀,還取了紙筆做了批註和記錄來。
“已經不算淺顯了,至少比我所知的要多得多。”晏琛笑道,“我看了這半日,也頗有所得,只是還有些不清楚不理解的地方,還需得你幫我講解講解。”
阿璀搖搖頭:“我不擅律學。”
晏琛只當她過謙,畢竟能寫出手稿裡這些文章的,可不是個不懂律學的人。
其實阿璀並不是謙虛,她只是不願與晏琛討論這些。
若如今當面的是祖父,她大約洋洋灑灑絮絮叨叨地能說上大半夜也不會累,便是說錯了也無礙,祖父可為自己指點出來,甚至她祖孫二人還可相互辯駁一二。
但如今問這些的是大淵的皇帝陛下,她並非不會說,而是不能說。
畢竟此言一開,已牽涉政治,儒法之爭是在明面上的事情,而經學與律學背後之支援各自為儒家與法家。她若開口論律學,即便只論律學,但難免會論及法家。而大淵的立國之策,卻在儒,不然崔寄也不可能費盡周折要請祖父出山入朝。
如今的阿璀,不願意牽扯到晏琛的政治中去,她只想保留於晏琛那一線血脈相連的關係,其他的東西自然越簡單越好。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便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