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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眾人眼看劉敬在閻仕淮處得了點好臉,所謂初戰告捷,開門大吉,便也不再顧忌彼此身份,膽大的直接舉杯來敬,其中不乏王所的那個親戚,今日付錢的冤大頭。
只能說,好一番皆大歡喜。
倒不是閻仕淮許諾了什麼,而是稍稍漏了些口風,給那無頭蒼蠅指了指路,免得四處碰壁。
“以後還多仰仗閻少。”那人紅的白的混合入肚,臉上早漲紅一片,看著年紀不算很大,想來也是一顆出人頭地的心滾燙火熱。
閻仕淮沒有什麼言語,只露出點微笑,他低頭看向一堆名片,若無其事地在手機上操作了幾下。
劉敬是個周全人,這會兒正陪著幾位女性同胞點歌,同時瞄著其他公主們,手腳十分規矩。
一抬眸,倒看閻仕淮衝他挑了眉。
一股涼意從腳跟竄上來。
他摸出手機,果見好友申請。
何德何能。
劉敬真……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不說閻仕淮與劉敬二人如何蠅營狗苟,彎彎繞繞,尚且不知自己成為獵物的奚燕喻姝,此時來到了明府小區門口。
“我叫他下樓如何?”喻姝有心為好友考量。
奚燕沒什麼猶豫地搖頭:“算了吧,你不是說在小區裡撞上過那群人嗎?少節外生枝吧。”
十來歲的富貴少年,什麼事兒做不出來。
連海落音都敢碰的人,勁兒一上來,可不造田造地。
“行。”
“你自己也當心。”奚燕提醒。
“有她倆呢。”喻姝開啟車門,穿著運動褲的長腿跨了出去。
森瑜跟了上來,趁機詢問:“後座的衣服……送去洗還是……”
“送去洗吧,謝謝。”喻姝是在車裡換的便裝,一件相對厚實的棉質長袖,搭一條深色運動褲,鞋子也是平價休閒鞋。
“好。”森瑜別無二話。
喻姝卻莫名輕嘆。
從總裁辦坐電梯下去的功夫,她是注意到某人的眼神在往她拎的包裝袋上打轉的。
她甚至都在心裡打好了腹稿,以應對某人的‘詰問’。
然而……
鬱拾華沒有開口。
她是欣慰的,也有無法自抑的一絲悵惘。
高同學顯然一心候著她,門鈴摁下幾秒便開了。
“五一快樂。”喻姝拎著個方盒子,笑盈盈看他。
高醒言回以微笑:“你休息幾天?”
“兩天。”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喻姝從沒在他嘴裡聽到過稱呼,姐姐阿姨的都沒有,她努了努嘴,示意他拆開看看。
奚燕的手藝和心意,她得督促著。
“不能是我生母做的吧?”高醒言冷不丁道,神情倒還輕鬆,沒有什麼苦大仇深的味道。
喻姝度量著應是他的說笑,便也神秘兮兮道:“你生母可沒有米其林一星的糕點師水準。”
人一旦出了校園,便會被社會的烏煙瘴氣所腐蝕。
喻姝工作多年,自然練就一身撒謊不臉紅的常規本領。
高醒言不是她的對手,規規矩矩在沙發上拆著包裝,東西做得並不花裡胡哨,就是簡單的一個四宮格。
分別是迷你小蛋糕,奧利奧雪媚娘,芋泥毛巾卷,還有肉鬆瑞士捲。
男生普遍不愛吃甜,高醒言也不例外。
“可以留著當夜宵或早飯。”喻姝溫馨提示,竭力作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兒。
“我最近不熬夜了。”高醒言糾正她。
喻姝點頭道:“這關頭了,沒必要。”隨後兩人又就留學手續的注意事項討論了一番。
“考場是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