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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父母,這樣的家庭。
原先還搖擺不定的念想,無數次在夢境中母子重逢的光影,都在老太婆的瘋狂催化下,化作鏡花水月。
她是手上沾滿鮮血,捅死他生父的殺人犯,縱然萬千緣由苦衷,卻也是真真切切地逾越了法律,將自己的人生貼在了滿是荊棘的懸崖峭壁中。
進退維谷,皆是絕路。
喻姝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慶幸著那日將高醒言接到了九章別墅中,內心卻陷入更為黑暗的旋渦中。
溫禾則被老太婆一口一個的殺人犯所觸動,昔日在漂亮國死裡逃生的遭遇從腦海深處呼嘯而來,自己肩臂和腹部的鮮血汩汩,短暫而血腥味極濃的生死瞬間,被掐住脖子,扒下外褲的關鍵時刻……
耳朵疼了起來,那種無聲又嗡嗡的聲音又來了。
這就導致,她們仨的臉色一個不如一個,按照蒼白、雪白、慘白的程度依次遞減。
“走吧?”鬱拾華拉過喻姝微涼的手,用徵詢的口吻不容置疑地下了命令。
喻姝茫然抬眸看他,本能地伸手撩開在拉扯中凌亂的前額髮絲,瞳孔慢慢聚焦在他臉上,又扭頭愣愣地看了眼垂頭不語的奚燕,微張了張嘴,沒能發出聲來。
而溫禾的狀態要比被坐實成殺人犯的奚燕更為糟糕,倆人互相攙著,對薛慕童迎面而上的關心回以敷衍的笑,潦草地搭了幾句話便一同上了車。
“阿姝呢……”溫禾直到車門砰的合上,才意識到喻姝沒和她一塊。
奚燕朝不遠處的黑車努了努嘴:“有人看得緊。”
“我看她臉色也不好,不會出事吧……”溫禾乾澀著嗓子,不免憂心。
“她老闆挺上心的,你別多管,要先顧好自己。”不一會的功夫,奚燕神情便恢復如初,那老太婆對她的指控和怨恨她在牢裡那些年聽得耳朵都要長繭子了,說是麻木也好,習以為常也罷。
甚至從挑剔的角度來說,作為母親的老太何嘗不是自己兒子的幫兇,當年幫著捆她摁她的幾個人,她可記得刻骨銘心……
車裡一陣靜默無聲,待溫禾平復好心緒,奚燕方緩慢道:“我和你,算是都過了明路,阿姝不一樣。這種事,拖得越久,瞞得越深,不能算好。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底下都是一片狼藉。”
除非能徹底忘掉。
“兩權相害取其輕。”奚燕聲音低沉,“說實話,我真覺得,破局的關鍵可能在鬱拾華身上。這倆人明白著兩情相悅,指不定能走到最後呢……”
溫禾緘默不語,氣氛陡然凝固下來。
“鬱拾華在圈子裡是出名的潔身自好,多少年沒有花邊新聞,曾一度被譽為燕京二代裡的皎皎雪蓮,高貴不可言。也是無數富家千金的最高目標。”
後來眾所周知地栽倒在了一個女員工身上,三四年時間過去,又鬧出法院開庭的可笑事蹟,常理推斷,自小被捧在手心大的貴小姐們斷然不原就算如此將就,但……上流社會,一切執行邏輯都和世俗認可的道理不同。
丈夫心有所屬,妻子暗度陳倉,是一種常態化現象。
尤其像鬱拾華這樣年輕有為,掌握資本市場一定話語權的集團話事人,但凡下定決心聯姻,即便是門當戶對家嬌養的千金,也能無視或是忍下所謂秘書情人的存在,在家族利益和父母之命的驅使下,結合形成密不可分的利益一體。
如果再加上鬱拾華本人的優秀出挑,從買賣的角度看,怎麼算女方都不吃虧。
“歸根到底看兩點,話語權和決心。”溫禾淡淡掠過窗外飛速而過的街景,總結出這麼句話。
而喻姝至今,也沒有女朋友的名分。
一定程度上,很能說明問題。
她當初為離職鬧上法庭,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