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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何將軍營帳中出來，楊立身後一身的冷汗，雖是夏天，但北固城的氣溫還是比較低的，楊立渾身微微顫抖，邊向楊瀟那走邊思考著，顯然剛剛的最後一句話打了何將軍一個措手不及，這撫卹金背後必然還有貓膩，該如何去查呢，楊立犯了愁，如今雖然無性命之憂，但是在軍營中的一切行動必然受到何將軍的密切關注，難辦啊！
“弟，你怎麼來了。”楊瀟見楊立走了進來，疑惑的問道，他並不知道楊立今天去見了大將軍，不過看楊立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楊瀟端了一碗熱茶過來，示意手下都回避。
楊瀟用手拍了拍楊立的肩膀，“發生什麼了。”
楊立這才緩過神來，喝了口熱茶，扭頭看著楊瀟，“哥，你知道這裡死了人之後的撫卹金是如何發放的嗎？”
“人死了，撫卹金就發給他們的妻子啊？這有什麼問題嗎？”楊瀟對這個問題很不解。
“撫卹金有多少？”
“二十兩。”
二十兩，不多但也不少，起碼夠過個幾年的好日子，但一路走來，楊立見到的那些遺孀家裡，都很貧窮。
突然楊立想到了吳芸在來的路上所說的話，“那些千戶會指定遺孀給沒有妻子計程車兵做姘頭。”這意味著，二十兩的撫卹金必然會大打折扣！
一切都通了，楊立明白了。但他需要求證，腦子裡已經有一個人了！
一口喝完了碗中的熱茶，楊立擦了擦嘴，告別了楊瀟趕緊回家去了。
“吳芸！吳芸！”進了門的楊立大聲喊著。
吳芸一臉無辜的從房間裡探了頭出來。“發什麼神經！？”不滿的罵了一句。
楊立也不客氣，不顧吳芸的阻攔，大步走了進去。
“你還記得你在來北固城的路上所說的話嗎？！”楊立盯著吳芸的雙眼問道。
“什麼話？我來的時候說的話可多了。”吳芸拿了件衣服披在了身上，語氣有些不滿。也不看看人家穿的什麼衣服！真不害臊。
“就是關於北固城的事，你說那些千戶會指定遺孀給士兵做姘頭，你還記得嗎！”楊立著急的提醒道。
“是啊，怎麼了？這事有什麼影響！？雙方都自願的，這樣一來，那些遺孀也能活下去，雖然名聲上臭了，但是好歹也能帶著孩子們活下去吧。”吳芸說著還是挺心疼那些女人的，都是女人嘛。
“是沒問題，你情我願的事，但是我今天去找了何將軍，他知道了我在查五石散的事，差點要了我的命。好在我能屈能伸，不然都回不來了。”楊立說著，還有些後怕，不過還是裝了個比。
吳芸聽聞，這才示意楊立坐下來細說。
“沒事吧？”
“沒事了，不過現在我一切行動都處處受限。”楊立頓了頓，“不說這個，早上就在我與大將軍道別之後，我突然問了一句，那些死去計程車兵的撫卹金都發放了吧，你猜怎麼著，這何將軍居然愣了片刻，被我捕捉到了，這撫卹金髮放必然有貓膩。”
楊立說完看著吳芸，這才發現吳芸身上的衣服還是睡覺時候穿的貼身，難怪剛剛不給自己好臉。
吳芸原本在細細回憶楊立所說的話，但是看著楊立的盯著自己的眼神，不對勁，低頭看了看自己，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啪！”
“你幹嘛打我。。”楊立捂著臉，心虛的說道。
“你說幹嘛！”吳芸罵著又把衣服裹緊了一些。
“好了好了，來找你商量商量的，下面該怎麼查，我有點被何將軍限制住了，腦子不太好使了現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楊立道貌岸然的說道，彷彿剛剛的偷窺沒發生過一樣。
吳芸白了楊立一眼，不跟他計較。
“意思你現在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