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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敬側躺在床上,看著外面的天色逐漸暗淡,看著雲層逐漸離開,心裡莫名的湧出一股莫大的悲哀。
剛從浴室出來,手裡拎著已經洗乾淨的衣服和內褲,裸著上身,露出健碩線條流暢的肌肉,下半身就簡單的圍著一個寬大的浴巾。
此刻他甩了甩溼漉漉的手,對躺在床上的林敬道:“先別睡,等我晾完衣服一起睡。”
林敬默不作聲,樓煜也不強求。
現在的他神清氣爽,興高采烈撲倒床上,窩在林敬的頸窩,深吸一口氣。
剛剛林敬的澡是樓煜幫著洗的,用的還是和自己一樣的香氛沐浴露,葡萄味的,甜甜酸酸的。
在林敬身上格外的好聞,想的他牙齒蠢蠢欲動。
“先別睡,我去天台晾衣服,你等我,我們一起睡。”
樓煜哼哼唧唧的,像是撒嬌一樣。
可惜,林敬不吃這套,一句話也不說,猛不丁的一肘擊往後戳。
樓煜瞬間就察覺到了,但是他不躲,還故意把自己往林敬身邊湊,硬生生的挨下來。
“唔,好疼,嘶戳到胸口了,肋骨好像斷了,唔,肺漏氣了。”
林敬心頭一跳,強硬的壓制住想轉身回頭看情況的衝動,冷硬道:“你放我走,我不會再對你動手了。”
樓煜立馬收起浮誇的演技,神色也恢復了。以往的漫不經心:“不可能,我寧願被你打死,也不會放你走。”
然後從床上起身,抽過一張紙巾,慢條斯理的一點點擦拭手上快要幹掉的水漬。
樓煜擦的很慢,好似要透過這個動作來壓制住內心突然被掀開重見光明的陰暗。
“你困的話就先睡,我去隔壁處理一些公務,不用等我了。”
沒有回應。
樓煜早已經習慣,要是有回應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呢。
無趣的拎著洗好的衣服,出了屋子,關門的時候還刻意放輕動作。
等到門關好了,樓煜才回神一般,瑪德,為什麼要那麼輕的關門,跟怕他一樣。
心裡吐槽完,他抬起手按在門把上,準備開門重新關。
把門推開了,看著躺在床上那道瘦弱的背影,樓煜心裡嘆了一口氣,再次輕手輕腳的把門關上。
自己的確怕他。
—
書房裡,樓煜簽完一個檔案,把檔案合上剛準備伸手開啟另一個被助理緊急空運過來的檔案,擱在一邊的手機亮起來了。
是謝程允。
樓家和謝家也會算是世交,主打林敬那天二十二歲生日過完,謝程允就被謝老爺子打發去了F州管理煤礦產業。
兩個人也是很久都沒有聯絡了。
這會兒突然發訊息來,樓煜也有些意外。
—什麼事?
打完這行子,樓煜就退出介面。畢竟除了林敬的訊息,他從來不會等任何一個人發訊息。
退出後,他又開啟手機裡攝像頭圖示的軟體。
下一秒隔壁房間的景象,清晰的出現在螢幕上。
畫面裡的林敬依舊是側躺的姿勢,雙手合十枕在臉側,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落地窗。
很久才眨一下。
樓煜心裡莫名感到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他只能把心裡那點難受,歸結於自己的愛而不得,歸結於看不得林敬不開心,歸結於林敬不愛自己。
可他只顧自己自私自利想要愛情圓滿,卻忘了林敬不是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而是應該翱翔天際的鶴。
鶴是自由的,籠子只會讓他的翅膀受損,羽毛脫落,讓他失去在天際自由翱翔的資本。
從此嚮往天空而不得,鬱鬱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