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水患、瘟疫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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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尚書的喪事處理完已經是三天後了。
付景明照例進宮回話,在養心殿門口遇見了沒頭腦和不高興(劃掉),遇見了眉飛色舞的雲旗和一臉敷衍的齊光。
兩人恭敬行禮,雲旗的聲音中還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
付景明也覺察到了,但他沒工夫和這個奇奇怪怪的人在小事上計較。他衝兩人拱拱手,邁步進了養心殿。
“起來,坐吧。”書案後面的皇帝頭也不抬,在紙上一筆一畫的寫著清辭。
付景明退到一邊坐下,向上回話:“父皇,太傅的事情都辦妥了。”
皇帝輕哼一聲,明顯心情不錯。
心情好就好辦了。
付景明從座位上站起來,標標準準的行了個禮:“兒臣想請個賞。”
大晉的權力盡在付景明手上,付景明少有這樣請賞的時候。
皇帝停下手中的筆,饒有興趣的抬起頭:“哦?”
“父皇看看這個。”付景明將袖中的圖紙呈上去,只等皇帝看過後,就可為林家人求個脫奴籍的恩賞。
皇帝饒有興趣的將紙拿起來,掃了兩眼,便興趣缺缺的扔到了一邊:“雲侍郎的設計確實精妙,但朕已經封賞過他了,吾兒不用再提。剩下的事,便交由工部和戶部打理吧。”
“雲侍郎?”付景明難以置信的抬起頭,有些艱難的開口問道,“是……今年剛中狀元的雲旗?”
“怎麼?”皇帝手上的動作一頓,再抬頭時眼神已變得有些冰冷。
“雲旗今年才中的狀元,這不過三月便升到侍郎的位置……”
“有才便不拘的這個。”皇帝打斷了付景明之後的話,面色不善的開始趕人,“你還有什麼事嗎?沒事就出去吧。”
付景明不甘的握緊了拳,但這事也已經沒什麼迴轉的餘地了,只能無奈的退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天好像忽然陰了起來。
宮中的下人遠遠的便察覺太子殿下心情不好,都十分有眼色的躲開了。
付景明袖下的手握成了拳,指甲穿透手心也毫無察覺。他深吸一口氣,想要平息心中的怒火,但卻覺得氣悶的越發厲害了。
雲旗,又是這個雲旗。
他本想借著這個機會讓林家脫了奴籍,然後再慢慢去查林首輔的事情,沒想到只是晚了兩天,就被那小人得了便宜。那張手稿定然是讓雲旗撿去了,還鳩佔鵲巢的佔了名頭,藉著這個機會平步青。
現在想要給林家平反,恐怕是不能了。
天上的雲層逐漸變厚,吞噬了月光和星辰,空氣變得沉重,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溼意。
林星火在床上翻個身,然後被一聲炸雷驚得從床上彈了起來。
“要下雨了?正好降溫。”他囈語一聲,重新躺回床上,順手將手邊的枕頭扯過來捂耳朵。
暴雨傾盆而下,雨點穿透夜幕的帷幕,狠狠地砸向屋頂,雨水彙整合流,從屋簷下滑下,迅速形成一道水簾。
嘈雜的雨聲密集而急促,與屋頂瓦片被吹動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穿透厚重的牆壁,吵得林星火心煩意亂。
“煩死了,別吵了。”林星火將捂著頭的枕頭扔到床尾,睡意全無。
他看著窗外越來越密的雨點,喃喃自語:“今年是……天佑十九年……”
等等?
天佑十九年??!!
天佑十九年,臨清遭水患,夏時瘟疫起。
“沒事,沒事的。”林星火翻身下床,腳在地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鞋子,他嘀嘀咕咕的自我安慰著,“現在是五月,還有時間,還來得及。”
林星火隨手從架子上拿了個披風,胡亂的披上。他推開門,門外的冷風與水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