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落地砸坑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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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在機場睡了一會兒,就噶了麼?
陳澄心裡頓時湧起苦澀的味道,小橙子出國兩週,這是她第一次離開自己那麼遠,還沒來得及接到她……沒機會再看她一眼,還有因為去出差連線孩子都趕不上的妻子;在家裡做飯,想要做很多很多菜等著自己接孫女回去的老媽……
原來的那個世界裡,要何種的悲傷才能收場?
陳澄坐在譚雷身邊,抬頭看著明晃晃的藍天,沒有一絲雲。陳澄感覺自己的眼眶裡似乎有淚水在打轉。
譚雷看陳澄似乎紅了眼睛,更感詫異,當下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尷尬的沉默了好一會兒,譚雷囁嚅道:
“今年中考實在是太特麼坑人了……連你可能都給坑了。”
陳澄從對“前世”的眷戀中稍微緩過些神,他突然發覺他大概知道譚雷為什麼這麼說。
1995年衝城的中考題目過於簡單,分差拉不開,平時仔細些的學生更容易考出高分,陳澄這個初中時從不怎麼出年級大榜前十的選手,只堪堪考了個633,如果中考也校內排行,陳澄大概都快排30開外了。當然,鐵四角的另外仨兄弟更慘。1995年,妥妥的女學霸專場,糙老爺們兒不配有姓名……
哦,譚雷這麼說,大概是以為我是因為成績哭了……哭了……安慰我?duck不必啊兄弟……哥的悲情你其實不懂。
而且……大概……永遠也不會懂。
陳澄突然又有點替眼前這哥幾個惋惜。他們不會知道,那本將陪伴他們未來三十年,分享人生中無數滋味,無數喜悲的實芯兒鐵子,隨便睡了一覺就被掉了包。現在在這具年輕的身體裡的,妥妥一個被俗世紅塵多侵染了三十年的老妖怪。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這個鳩佔鵲巢的老妖怪,會在這裡盤桓多久才走。
這麼想著,徐俊峰從場上跑了下來,“你倆上不上啊,正好倆人要走,你倆是直接上還是重新分?”
“直接上唄。”陳澄忽然間灑脫了,來都來了。難得,別說很久沒跟這幫孫子打球,這兩年陳澄的老腰已經基本告別籃球了,只定期打打羽毛球,沒那麼大的肢體對抗性。
以前跟部隊裡這幫老兵油子打球,沒什麼技術可言,老兵油子們都是體力怪,主打一個橫衝直撞。什麼姿勢腳步,不講究那些,拿球就是投,蒙進了算,蒙不進就只不過是重頭再來。場上這架勢一如從前。然而才打了幾個球,陳澄和徐俊峰,譚雷就各有了各的心思。
儘管是回到了年輕的身體,陳澄卻對這幫雖然沒自己高,但壯如小牛犢子似的兵哥哥們,還有那齜牙咧嘴的地面,屬實有點ptsd,靠著運球在外線摸魚,身體對抗是能免則免。偶爾有落位空檔,也不會跟小時候一樣悶著頭往人堆兒裡突,甚至面前沒人也拉個後撤步中投。
想當年籃球虐他千百遍,他呆籃球如初戀,前世大傷小傷暗傷隱傷一堆。到了30幾歲上,他才終於意識到,其實他並不那麼適合這項在高中大學時極度熱門,打好了也很容易招小姑娘喜歡的運動。
然而畢竟在“前世”到底花了十幾年的功夫。有了影片平臺之後,技巧教學影片五花八門。雖然什麼拉桿幹拔空中接力,陳澄這身高基本沒戲,但古樸的體前變向跟後撤步中投他倒是正經跟著影片練了一段時間。即使中投準頭依然有限,撤不撤步三分都只能論中獎率,“前世”的時候在野球場鍛鍊唬人也足夠了,等閒不會被人當菜鳥。
況且陳澄打小就知道自己不是得分的型,所以尤其熱衷於白巧克力式的奇詭傳球,球花哨的傳出更重要,自己人能不能接到是另一碼事。
忽的陳澄被一個個子不小的兵哥哥背身逼到底角,卻也不見他回身看看,就雙手抱球,生生從自己跟兵哥哥的頭上把球直塞進三秒區,球傳的勢大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