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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起吳家酒肆後來的歸屬,老劉頭並不能知道詳細情況,只說也是聽說,好像是徐家拆了重新建的,賣給了外地客商。
如今在原址的銀匠鋪子,已經倒手幾次。
俞明祉道謝了老劉頭和醉清風酒坊,帶著春生又尋了幾個人打聽,一圈下來大家同老劉頭說法差不多。
離開珍珠巷時,春生手裡已經拿不下了。
俞明祉又買了幾壇酒帶回住所。
託這幾壇酒的福,春生如願駕上馬車,從此再也用兩條腿奔走於鳳鳴的大街小巷。
——
徐府內的氣氛像這秋日的連續陰雨天一樣,便是沒有雨也陰沉沉的。
大家都儘量躲在自己的屋裡,能不出門就不出門,除了幾個讀書的姑娘。
二夫人的意思,姑娘們還是多讀些書方知道理,不可日日的荒廢。
姑娘們不僅沒有缺席,還由原來每日的一個時辰變成兩個時辰。其實不過是讓姑娘們在學堂裡躲清淨,避開府裡的流言蜚語。
韋月溪這幾日便一直待在學堂裡沒有出院門,白日裡帶姑娘們識字讀書,空閒就讀書、雕桃核。
可是她的空閒時間很少,不僅惠姐兒下學後不回去,這兩日宏二爺房裡的靈姐兒也不回去。放學後就在學堂裡玩兒,甚至在學堂學起了針線。
包嬤嬤也攆不得,姐兒小不懂事,不知府裡發生了什麼,可是姐兒身邊伺候的嬤嬤丫鬟都知道啊。她們不想回去捱罵,也不想在花園裡玩,讓別人瞧見了諷刺幾句,就賴在學堂裡。
她們不走,包嬤嬤就得陪著,添茶倒水的平添許多伺候的活。
待她們好容易走了,包嬤嬤每每心有怨言。若是平平安安伺候著倒也沒什麼,只是兩個姐兒身邊的下人,看對方都不順眼。
韋月溪對徐府最近發生的事兒還是有些吃驚的,雖然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但也沒想到事情會到這種地步。
關於徐雲聰的流言傳到府裡,她知道對徐府沒有太大殺傷力,但總會擾亂某些人心情。
心裡一亂,自然有些慌,做事就會衝動。
至於衝動成什麼樣,她不是他們,當然不知道結果。
當她夢到聰少夫人和宏二爺之間有了小動作,便知道這是讓聰少夫人在人前露出真相的機會,哪怕是一點點。
於是當綠竹又在她面前提起那些流言時,譏笑三房每日裡道貌岸然,沒想到連兒媳婦、孫女都是假的。
譏笑聰少夫人也曾在下人面前耀武揚威過,動輒打罵伺候的人,沒想到居然是個可憐的頂替者。
她便含蓄的在綠竹面前反駁:
聰少夫人或許未必如她所想的可憐,在徐府總有她值得相守的東西或人,才讓她花一樣的年紀,心甘情願能在徐府熬著。
聰明的綠竹馬上明白她有所指,聰少夫人的開銷少之又少,能讓她相守的不是財,只有人。惠姐兒也不是親生的,那麼······
當綠竹伸出兩根手指頭時,她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韋月溪以為綠竹要籌劃好幾天,沒想到那麼快,就把府裡攪翻了天。
綠竹進府五六年,自然拉攏了不少人,何況她打著五夫人的旗號。
下人們想在主子眼皮底下偷摸做些事兒,並不是很難,比如得知聰少夫人出門,立即給綠竹通風報信。
那邊得知宏二爺也朝後院走去,綠竹就勸解五夫人多帶些人過來散心。
一旦事情得到證實,立即傳話到二少夫人那裡。
二少夫人院裡的人,立馬鼓動氣頭上的二少夫人,要前院請孃家叔叔和弟弟來替自己做主。
前院的小廝等三老爺離席去後院,不明就裡的暗示後院進賊了,讓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