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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月溪揣測著,此番話她說的極其順溜,像是在心裡早已演練了很多遍。
明顯三夫人他們早已統一說辭,讓她自己承擔下來,用來應對二少夫人和府裡其他人的質疑。
思及此,韋月溪 有些惱火,你雖禁錮於這一方小院,好歹能出去透口氣,還有繡活打發日子,可我阿姐呢,被他們囚禁在屋裡,連院子都不讓去,甚至於還被關地下室。
於是她說話便不自覺的刻薄起來:
“少夫人,你說這些不是你與宏二爺偷情的理由。
你這院子雖不大,但上有婆母要伺候,眼前有夫君要牽掛,膝下還有幼童要照顧,你作為一個長媳,一個妻子,一個母親,怎麼能說日子過得難熬呢?
更沒有一個母親對孩子不管不顧,卻因著自己孤寂,不顧倫常在婆母眼皮底下,同小叔子偷情的。
你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聰少夫人急於證明自己所說的真實性,“白先生,說句僭越的話,你該懂得獨守空房的苦楚!”
她原是按照三夫人的意思,自己一力承擔起來,對付那些人的質疑,自己最多不過就是在屋裡多待些時日就罷了。
開口前還想著第一個要應付的人是白先生,是個守寡的婦人,那不是比她還可憐,於是謊言說起來毫不費力。
沒成想這寡婦不上道啊,怎地不知道這深宅大院裡漫漫長夜的煎熬。
若韋月溪真是個守節的寡婦,定然要被她這壞心思傷了心,奈何韋月溪亦是個假冒的,自然無法感同身受。
還據理力爭的給白先生找回顏面:
“少夫人,我白某雖是一孀居之人,但活的清明,活的磊落,憑自身之力坦蕩立於人間光明之下。
白日教書育人,照顧家人、學生,夜晚讀書充盈人生、學習各種生存技能。日子與我而言,只嘆流逝的匆匆,沒有空房的苦楚。”
那不是善茬的聰少夫人,自以為聰明,用了三夫人轉達過來的話意,堪堪就對上了韋月溪一個問題。再聽韋月溪如此說,又不知如何應對了,一時啞口在那裡。
韋月溪自然不會放過她:
“少夫人在桂州的時候,白某在湘南。
雖沒見過少夫人,還是聽說過的。聽說少夫人家裡也是給請過西席先生的,女先生教導你們姐妹多年。
不說滿腹詩書,知曉天文地理,但至少知書達理,秀外慧中。
可怎麼到了少夫人這裡,讀了多年的書,竟是字也不識的幾個,書也沒讀過幾本。
連基本倫理道德都不懂,放著眼前幼女不顧,不曾教導禮法,不曾陪伴玩耍,卻一心想著自己的私慾。
這倒罷了,居然嘲笑品德高潔,忠貞不移的守節之舉。
依我看,二少夫人說的倒像是真的。”
聰少夫人早已白了臉,身體又開始發抖,口中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
“什麼不是的?你果真不是韋家的姑娘?進徐府勾搭府裡的男人,是為了徐府的錢財還是另有目的?”
“我是的,我怎麼不是韋少夫人?!
你聽說的,也不過是別人嘴裡傳說的。
我只是打小不愛讀書習字罷了,可我能記得韋家每個人的生辰,每間店鋪的名字和貨品。
你瞧,桂州女子的湘繡、侗繡都是我拿手的。桂州的油茶我也打的極好。”聰少夫人著急了,努力證實自己是貨真價實的韋少夫人。
韋月溪輕笑,韋家上下幾十口,難為她能記住,沒有那兩把刷子,徐雲聰定不敢讓她冒險來冒充阿姐。只是除此之外,被揭穿的可能性太大,所以三夫人看的緊,每每讓她裝病待在院子裡。
“會湘繡、侗繡不足為奇,但凡手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