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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鏢的人所住客棧頗為雜亂,馬匹,貨物擠挨在一起,偌大的後院顯得凌亂不堪。
馬鳴聲,喧譁聲,進出房間關門聲,走廊裡的腳步聲,不斷傳到樓上的房間。空氣中還有夾雜著多種氣味,有飯食的香味,有馬尿的騷味,有男人的汗臭味。
在這樣的環境裡,這間全客棧最好的上房也顯得不那麼“上”了。
上房裡的客人,比起上次見面似乎又黑了些,牙齒就顯得更白,人也更成熟了不少。
沈榮倒不拘束:“韋姑娘,又見面了,近來安好?”
韋月溪沒等他客氣,自己在室內方桌前坐下:“不太好。”
沈榮咧嘴笑了:“聽南師兄說了,不算難事,我沈家三郎出馬,一定幫你解決了。”
韋月溪沒有看南方,直接問道:“好!多少銀子?”
“姑娘爽快!”沈榮嘴巴咧的更大,毫不遲疑,“五千兩!”
“沈榮!”南方出聲制止。
沈榮衝收起笑容,衝南方表情嚴肅:
“南師兄,徐家是什麼人?那是朝廷命官!
我得擔多大的風險?萬一整不好,連命都搭上了,甚至我沈家鏢局上百口性命。”
“你拿什麼開口要價的?”韋月溪看著他,沒有被他漫天要價嚇到。
“徐雲聰去了豐店。”沈榮道。
“我外祖家在豐店。”韋月溪告訴他。
沈榮挑了挑眉毛:“會仙樓少東家,蔡斌,年二十又七,一妻一妾,至今無所出。相貌清秀,身邊友人頗多。”
沈榮停下來咳嗽一聲,又接著道:“據說,據說······”
韋月溪聽他結結巴巴,替他說了:“不是據說,是真的。好南風,曾經是徐雲聰的相好。喜好身材健碩的男人,就像你這樣的,要是白一些更好。”
說話乾脆利落,語調平和,面色冷靜,沒有一絲扭捏。
倒把沈榮說的面上一熱:“你······,我,我這是長期趕路,風吹日曬的,剛,剛過了夏日。”
不過他的臉紅,在別人看來那是發紫了。
韋月溪認真的看了他的臉,沒判斷出到底是天然的膚色黑,還是如他所說,風吹日曬的導致的黑。
“行,看在你風吹日曬的份上,五百兩。”
沈榮的面上越發的紫紅了,定了定神道:“如今蔡斌常去彩香戲館,捧一個武生的場。怎麼也值兩千兩吧。”
韋月溪著實有些口渴,自己動手洗了桌上的茶碗,倒了一碗茶水,自顧自端著茶碗喝了起來。
心裡掂量著他的話,剛到鳳鳴兩日,能查到戲館武生頭上,不是個簡單的人。
抬眼又看沈榮,除去膚色黑一些,五官倒挺端正。在鳳鳴待幾日,膚色變一變,不知是蔡斌的菜,還是徐雲聰的菜。
任是沈榮走南闖北這麼些年,見過不少貌美的小娘子,被潑辣的娘子調戲也是有的,可是被韋月溪這麼看了兩眼,還是有些侷促。
“最少······”
韋月溪放下茶碗:“好,兩千就兩千,先付二百兩定金,事成之後全部結清。”
南方立即反對:“姑娘,不必如此。”
轉頭衝沈容責怪道:“你小子不是獅子大開口,是信口雌黃!”
沈榮愣了愣,他不過隨口開個價,試探一下這趟生意的容易,也瞧瞧事主對這件事情的期盼程度。
五千兩是信口雌黃,兩千兩也是罕見的高價了,沒想到姑娘竟然同意了。
不過好像到底能付多少銀子,南方師兄是瞭解行情的,而且能做主的。
於是他對南方道:“南師兄,咱們師兄歸師兄,生意歸生意。拿多少錢辦多少事兒,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