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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漫天飛舞的雪花裡靜靜地站著,抬頭看著飄落的美麗冰晶,出神地想著曾經陪她看雪那個人。
——序
聖音湖,又被稱為藍色的鏡湖,如果站在湖邊的靈山上就會看到,綿延的藍色湖水平靜無波,如明鏡一般光滑,美得如同幻境。
歷經火劫之後,隨著茜靈力的恢復,聖音湖也恢復了昔日的美與聖潔。茜雖是湖的主人,但傳說歸傳說,聖音湖並非茜用靈力創造,而是一個天然的靈湖。只因得了音靈的守護,也就成了茜靈力的源泉。
阿霖已經許久沒有回來過,但在啟程陪暮去找九眼天石之前,她又回到了久違的修習故地,來和師姐道別,同時也是來請教靈石的鑑別之法。
初冬時節,湖邊的紅楓葉子還未掉光,染了寒霜的紅葉透著蕭瑟的味道。茜在樹下撫琴,一襲青衫在紅葉的襯托下更顯雅緻淡然,好一個冰肌玉骨的女子。
阿霖一路小跑,衣襟翻飛,卻小心的沒有驚動茜——默默看著已然復原,擁有了實體的師姐,內心五味雜陳,強忍著內心激動沒有飛撲過去伸手擁抱,怕擾了師姐彈琴,她已經好久沒有聽到師姐的琴音了。
一曲彈罷,茜抬頭,對上小師妹放大的笑臉,“來了怎麼不吱聲,這不像你的風格,難得你現在如此沉得住氣了嘛!”邊說邊站起來,理了理阿霖跑亂的秀髮和衣裙,“怎麼有閒工夫回來了?出師以後你可是成了個野丫頭,少了師傅管教,你就完全放開了心性,初始還曉得回來拜會師傅,順便找師姐耍寶。師傅雲遊後你就越發回來的少了,撇開出事的那幾年,你也幾乎沒來看過我,無事不登門,你這回不會是單純來聽我彈琴的吧,是不是又闖禍了?”
阿霖好不容易沒插嘴,等茜說完才撇了撇嘴嘀咕道:“這才多久不見,師姐你可是越發婆媽了,跟師傅越來越像了,難道重生一回連性子都轉了?”邊說邊躲,以防茜突然發難,“我不就和暮吟多待了些時日,這不就來看你了嘛。”
看著茜狐疑的眼神忙罷手道:“師姐最好了,其實我來就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有關九眼天石的事,我要幫暮吟壓制靈力,必須找到天石,但我們都不瞭解這破石頭的下落,所以只能來找師姐啦,順便來向你辭行。”
“我就知道,你個丫頭片子何時會專程來看我。”茜哼了一聲,復又沉吟道,“九眼天石,就是傳說中產於極寒之地的那種上古神石?”
不等阿霖點頭又自顧自踱著步子思索起來,“早年聽師傅說過,九眼天石非一般神石,此石產於極北酷寒之地,極難尋得。因石身上生有九隻眼睛狀的花紋而得名,極其稀有,要想得到它不僅要靠本事,多數時候還得看運氣。”
“師姐你最好了!”阿霖雙手圈著茜的脖子,這是她一貫的撒嬌方式,而茜和某些人都很吃這一套。茜嘆了口氣,收了琴把阿霖帶到了藏書閣,“我記得師傅她老人家有一本古籍叫《奇石錄》,裡面應該有關於九眼靈石的記載,你且找出來好好檢視罷。”
阿霖於是難得在藏書閣待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拜別了師姐回程去找暮吟。茜給她準備了不少吃食,還裝了一瓶療傷靈藥,叮囑了半晌才放她離去。
阿霖的心狠狠抖了一下,像是被烙鐵燙了似的。師姐久違的關心讓她驀然想起了一個人——風靈已經離開了那麼久,什麼時候回來也說不準,她不願意承認,可心裡已經開始想他了。
想一個人是什麼滋味,阿霖這回算是嚐到了,就連那漫天飛雪也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了……
離開樹屋之後,阿霖和暮吟兵分兩路,踏上了尋找九眼靈石的漫漫長路。
三天之後,阿霖來到一處斷崖邊。崖下是一片密林,雲霧籠罩下看不清樹的樣子,映入眼簾是一片慘綠。
阿霖想起前兩日的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