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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晚感受到拳頭被一層柔和靈力包裹,心中雖奇怪對方為何只是防禦,但她卻絲毫不曾猶豫。
她藉著拳勢向下探身,身體凌空,翻身向下踢出右腿。
墨義明見一身肌膚盡無,雙目緊閉的於晚未曾停下動作,又踢了過來。
他頓時猜到阿妹可能不僅看不見,也聽不見。
於是下一刻,在閃身向一側躲避時,他握著於晚拳頭那掌心繼續向外輸送靈力。
1息之後,全身通紅的於晚便被覆上了一層薄薄的淡紫色靈氣膜,包括鼻腔和耳朵之內。
於晚感受到身體表面傳來陣陣安撫,疼痛瞬間緩解許多。
等讀完輕柔寫在手臂上的字型,於晚也終於知道來人是誰。
阿哥來了。
於是她安心吞下墨義明遞到唇邊的丹藥,開始盤坐下來,閉目療傷。
墨義明給出的雖然是金丹期才用的歸元丹,但對於晚此時的傷勢來說,恰恰需要此類藥效強勁的丹藥。
見於晚已經入定,墨義明放下陣法,便站在一旁護法,以便能及時應對於晚出現的狀況。
陣法開啟,林中又復歸寂靜,無風亦無波。
接下來的半月多,於晚又吞服了幾次丹藥,這才把周身的面板長出來。然而眼睛和耳朵卻無法恢復,睜開了雙眼卻依舊一片黑暗,耳邊也是安靜如許。
而且,讓她頗為擔心的是,她的鼻子好像也失靈了,無論拿出噴香的烤肉,還是極臭的酸筍,她能感受到的只是淡淡的一層氣味。
這時,於晚一直保持鎮定的心中才出現了絲絲不安和焦慮。
鼻子於靈廚而言,不亞於劍修斷了手中之劍。
她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墨義明也感受到了她的焦躁,他一言不發蹲在於晚身前,雙手蓋在於晚雙手之上。
只見前段時間還血肉淋淋,只能靠自己用靈氣覆蓋上去的雙手,此刻已長出新的肌膚,嬌嫩如嬰兒,泛著淡淡粉色。
攤開於晚的掌心,他繼續用靈氣在上面寫字。
“阿妹莫擔心,有阿哥在,我們一同去尋道塔,塔內或許有解決之法。”
此刻掌心被靈氣撓的略微發癢,於晚被這陣癢意慢慢撫平了心中擔憂。
她點點頭,開口,“阿哥放心,我不會讓自己陷進去太久的。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聽著自家阿妹那嘶啞刺耳的聲音,墨義明鼻頭髮酸,他強忍住繼續在她手心寫字。
“辰時初。要即刻出發嗎?”
於晚立刻點頭。
見此,墨義明收起陣法,將手中藏鋒劍劍尖部分遞到於晚手心,他握著劍柄,二人一前一後,順著小池的方向開始行動。
這是前幾日二人一同商討出來的,既然於晚能從這小池進來此地,那麼或許出口也需要從小池入手。
半日之後,二人停在一處石碑前。
石碑幾乎有於晚高,上面刻著清溪的篆體文字,墨義明看著上面的內容逐漸皺起眉頭。
於晚則是將手覆上去,慢慢一個字一個字地讀。
不食池?
嘶啞的聲音帶著疑問的聲音念出,她感到這縱列已無其他字,便又回到最高點,向內偏移一寸,繼續讀著。
食色性也,吾卻獨愛食而不喜色。飲食應當有法,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如此而已。
吾愛食,卻又有八不食。
魚餒而肉敗,不食。色惡,不食。臭惡,不食。失飪,不食。不時,不食。不得其醬,不食。沽酒市脯,不食。不撤姜食,不多食。
肉雖多,不使食勝氣。唯酒無量,不及亂。
然則正如那酸臭儒者所言,行於所當行,止於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