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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管裡叫囂。
遊賜喉結上下滑動了下。眸光又無法自持地沉下去。
從診室出來,黎新言愁得很,找了個沒人的角落開始抽菸。
今天本來是他生日,他不在家住,黎淳的事幾乎跟他沒關。可被容藝這麼一搞,他心裡也不舒坦。
這邊,容藝拎著藥,問護士要了紙筆。然後把口袋裡的五百塊先遞給遊賜。
遊賜沒接,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眼。
容藝也沒理。只是靠著牆壁,自顧自開始寫欠條。
她成績不好,字也不好看,有點像小學生字型。但一筆一劃都寫得很認真。
寫好以後,她鄭重地署下名字。
然後將剛剛遊賜沒接的五百塊卷在一起,塞進他手心:“錢,我會還給你。”
遊賜手上纏著紗布,垂眸看了她一眼。
伸出手來,對她說:“藥,先還我。”
容藝把藥往後擋了擋,看著他,語氣很認真,一字一頓道:
“剛醫生叮囑的,你都記清楚了麼?”
“記得。”
容藝又不大放心地問:“會換藥麼?”
遊賜眼睫輕顫了下。
許久,他才慢條斯理地舔了下嘴唇,故意道:“不太會。”
潮溼
容藝看他一眼,問:“你家在哪兒?”
遊賜站她面前,沒說話。
似乎是怕遊賜誤會,容藝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我會包紮,這樣方便我每天來幫你換藥。”
他目光垂著,淡淡地掃了一眼她的嘴唇。
上面口紅早就沒的差不多了,但她的嘴唇還是很紅,不用塗口紅也都是潤紅的。
見他沒說話,容藝又試探性地問:“不方便說?”
不是不方便說。
只是……他在步步為營。
喜歡容藝這件事,他隱藏的很好。好到就算他幾乎每天都會刻意出現在她的活動範圍內,但她卻從來都沒有注意到過他。
今天……算是個例外。
他救了她。
遊賜垂著眸子,看上去有點難堪:“家裡有人,不方便。”
連說謊都那樣熟練,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明明是一個人獨自居住在篁蘊公館的。這地方是城區與伏海鎮的交界,算是這邊的富人區之一。
“行吧,”容藝秀氣明豔的眼睛眨了下,又問道,“那你說個地方吧,我都可以。”
遊賜故意道:“我沒地方可去。”
容藝抱著雙臂,皺眉道:“那要不……乾脆來醫院包紮得了。”
聞言,遊賜目色晦暗了幾分,似是懊悔。
“不行,醫院包紮要收費,”容藝想到了什麼似的,她現在用錢很難,得把每一分錢都花在刀刃上,“再說了,我又不是不會包紮。”
她仰起臉看遊賜:“要不你來我家吧?”
遊賜沒說話,目光垂著。
容藝從他清雋的表情上看出來幾分為難,看上去很不願意和她扯上聯絡似的。
正當她決定另尋他處的時候,少年已經點了下頭,淡聲說:“好。”
她舒了一口氣,在剛剛沒用完的紙上飛快寫了個地址,又塞到他手裡:“這個你拿著,這是我家地址。”
遊賜手裡又多出一張紙。
但他只是輕捏著,看也沒看,儘量裝出沒那麼在乎。
而事實上,這個地址,不用容藝說,他也知道。
他曾無數遍默唸過這個地址。
無數次走過她的門前。
而這一切,她都不知道。她根本就不記得他,也不認識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