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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打個消炎針,打完把費付了。”
於清溏收回手機,“好的,謝謝。”
“這針得肌肉注射,您是在床上側著身打,還是下來站著。”
於清溏腦袋一斜,看他身後,“我家屬來了。”
“正好。”單子還在時桉手上,“讓家屬先把費付了。”
年前時桉值班碰到個倒黴事,大半夜給患者包紮,啥都弄完了,錢沒付人走了,害他被狠批一頓。
後來時桉長記性了,非急症,都得先付錢,知名主持人也不能走後門。
時桉轉頭,對上了徐柏樟的目光。
他頷首叫了聲“徐主任”,半點不敢怠慢,左顧右盼,“於清溏的家屬哪位?先把費付了。”
徐柏樟:“給我。”
“不用徐主任,讓家屬來就行。”時桉伸長脖子繼續喊,“家屬呢,先付費。”
徐柏樟僵著臉,手伸過來,“我就是家屬。”
鍾嚴開完會回來,留觀室亂糟糟的,不少熟悉面孔。他繞到後面,發現了垂著頭,像受委屈小狗似的時桉。
他揉了揉小狗腦袋:“怎麼了?”
“菌類中毒,都弄完了。”
這事鍾嚴會上就聽說了,他是問,“你怎麼了?”
“您說,徐主任會不會搞死我?”
“你惹他了?”
“我沒認出徐主任的家屬。”時桉還能回憶起徐柏樟又僵又硬的臉,“我還催他交費。”
“他家屬也中毒了?”鍾嚴掃視四周,“人呢?”
“被徐主任打了針,帶走了。”
“老徐自己打的?”
時桉點頭,後悔且痛苦。
張宇辰沒說錯,主持人是不能被打針的,他就不該手欠,管什麼閒事。
但時桉怎麼都想不到,徐主任之前跟出家似的,一副看破紅塵的架勢。突然結婚不說,物件還是知名主持人。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來了個大的。
厲害了。
同科室規培人數增多,私下必然會暗自較勁,醫學生又出了名的卷,特別是在重要的競賽考核前。
下個月初,一年一度的醫學交流會開始了,今年在新加坡舉辦,除部分主任醫師出席外,還會挑選十名優秀規培生同行。
同行者需透過測試選拔,面向所有規培生公開競爭。
即便院方一再強調,該環節只選拔出席交流會的人員,並不關聯其他,但有人統計過,省院每年招收的職工名單裡,九成參加過學習交流會,剩餘的一成未在省院規培。
至此,大家便把該名額看做進入省院的敲門磚。
出席人數有限,報名者眾多,彼此均為對手。上班時,大家和和氣氣,下班便埋頭苦學,卷死所有人。
不光規培生卷,帶教老師也暗自較勁。誰的學生能脫穎而出拿到名額,哪位老師臉上也增光。
當天工作結束,“小灶”時間開始。
技能培訓中心人滿為患,一位帶教老師配一到兩位規培生,大家像打了雞血,恨不得一分鐘掰成兩分來用。
但這些瘋狂的學生中,並不包含時桉。
下午六點,時桉收拾東西回家。
陳小曼抱著本書,攔住了他,“你也太佛繫了吧,真的不在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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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可遇不可求。”時桉打了個哈欠,“不要為難自己。”
卷是卷不過的,不如努力反捲。
陳小曼:“你不想留在省醫院嗎?”
雖然時桉仍在急診科,但也不是鐵定能留下,正常人會更加努力,夯實基礎。
但時桉的想法是:順其自然。